五日后,在安慶的翼王府旁,石達開正臨江而坐,觀望著長江江面上一艘艘戰船,若有所思,不多時,有士兵來報:“報告義王殿下,營外有客人求見。”
石達開一愣:“來者是何人?”
士兵道:“來者自稱沙王馮玉良,從天京星夜兼程而來。”
“沙王馮玉良?沒聽說過,你可確認清楚了?”
“已經確認過了,來者帶有天王陛下的手諭,不會有假。義王要不要見?”
石達開想了想道:“有點意思,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已喬裝打扮的蘇三娘來到石達開旁邊,作揖道:“參見義王,在下馮玉良,近日受天王錯愛,封在下為沙王,雖有王之名義,卻早已久仰義王大名,今日有幸一見,果然氣質非凡!”
石達開還禮道:“沙王既然是從天京趕來,必然是有要事相告,來來,隨我到翼王府內,慢慢道來。”
兩人步入翼王府大廳內,石達開招呼手下為兩人沏好兩杯茶,待兩人坐定,便開口問道:“天王帶來了什么手諭?”
蘇三娘將手諭交給石達開,待石達開閱覽之際,說道:“義王自離開天京以來,一晃已經四月有余,天王陛下甚是想念義王,如今天京又戰事吃緊,特派臣來與義王談心,希望義王不計前嫌,回心轉意,回到天京與天王共商國是。”
石達開閱完手諭,將手諭輕輕卷起,放在一旁,嘆口氣說道:“我當初離京的時候便說過了,我石達開雖身不在天京,但我一不投靠清妖,二不解甲歸田,無論走到哪里,打到哪里,我永遠是太平天國的通軍主將,將以推翻清妖、建立小天堂為已任。如今我雖身在安慶,卻無時無刻不牽掛著天京的戰事,對天王陛下的壓力也感同身受,既然天京有難,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觀……這樣吧,我派陳玉成、李秀成、韋俊等虎將帶領部隊火速增援天京。”
蘇三娘問道:“敢問義王為何不親自回京?”
石達開道:“安慶方面,幾路兵馬也正在與曾妖頭糾纏,皆無法調度,還望天王和沙王理解。”
蘇三娘問:“若如此回稟陛下,陛下定會命陳玉成駐守安慶,想必義王也知道,陛下歷來對陳玉成的才干賞識有加,曾想召他做駙馬,況且陛下主要目的是讓義王本人回京,義王想留下,敢問是否還有別的原因?”
石達開想了想道:“唉,自從楊秀清和韋昌輝被殺之后,陛下便一直對功高蓋主的元老頗為防范,我不是沒有回去過,但陛下執意封兩個哥哥為王,對我卻百般牽制,想來想去,我石達開在外征戰多年,實在不喜歡宮廷爭斗,還是這前線待得自在。我想,陛下既然沒下圣旨,只是讓沙王帶來手諭,便是暗示此事還有商量余地,還請沙王實言相告,若是我堅決不返回天京,陛下將對我有何處罰?”
蘇三娘知道這也非石達開的真實想法,但又不能提起寶物妖邪之事,幾番苦勸之后,見石達開仍是不松口,只好說道:“陛下還交給臣一個任務,他說,若是義王執意不回,便承認義王的出走為天朝的‘遠征’,要在下待在義王身邊,輔佐義王,在外面打出一片天地來。”
石達開知道這不過是洪秀全在自己身邊安插一個眼線,然而兩害相權,只要不回京,倒也并非大礙,便應道:“如此甚好,幾位年輕將領馳援天京后,我身邊正好缺少一個得力的幫手,若是沙王不嫌棄這簡陋的翼王府,不怕將來餐風露宿的流浪生活,我石達開,甚是歡迎。”
于是,蘇三娘未能勸回石達開,卻成功地加入到石達開的遠征軍中,只是,兩人雖共享王的名義,石達開卻只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