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后的昆侖山唐松烏拉山脈,這片與世隔絕的生命禁區,在蘇三娘一行踏足一年有余后,又迎來了第二支尋寶隊伍。
此時,蘇三娘正在萬里之外的天京城內與忠王李秀成及千萬太平天國將士作著最后的殊死搏斗,霍芝彰卻在這極西之地重啟了這位女英雄未完成的任務。
只是眾人皆想不到,此時本早已入夏,昆侖山上卻依舊萬里無云、大雪紛飛,如同上天在哭泣,讓眾人一路上不得不將厚厚的大衣收得更緊。更為可怕的,是隨著他們離寶物所在之地越來越近,那不知從何處生出的妖怪呼吸聲也愈發響亮起來。
“霍會長,我們半妖是不會發出這種呼吸聲的,看來,這昆侖山上,的確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妖怪存在。”胡蠱一邊走一邊提醒,“我甚至擔心,這個妖怪會不會就是消失了一百五十年的妖皇哥垛。”
聽了此話,陸蓮花不覺一怔,膽怯地問道:“啊?不會吧?天下妖怪那么多,哪有那么巧?再說,哥垛不是被封印了嗎,他的封印怎么會到這種地方來?”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霍芝彰想了想,問胡蠱道,“當年,你就在蒲家莊吧?你這么判斷,一定有你的理由,對嗎?”
胡蠱點點頭道:“我的理由有兩個:第一,如今已是夏季,昆侖山就算海拔高了些,但并不至于此時還下這么大的雪,而一百五十年前,當蒲松齡和哥垛打起來時,我看得很清楚,當時天空也正是下起了鵝毛大雪,這說明,哥垛的能力正是與冰雪有關;第二,哥垛被封印后,蒲松齡也死了,哥垛變成了一塊西瓜大的石頭立在地上,當時已是晚上,無人來管,但第二日天亮后,來了一個人,將石頭給帶走了。那人與蒲松齡多有來往,凈化之力氣息也是異常強大,好像是個物化系的凈化使者,但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如今,寶物所在之地正好有一個如此強大的妖怪,且均是在這人跡罕至的昆侖山上,我甚是懷疑,當時那人將封印哥垛的石頭帶到了這昆侖山來,且順便留下了他的圣物,以為后人使用。”
霍芝彰若有所思道:“這么說來,這妖聲如此急促,難道哥垛將要蘇醒過來了嗎?”
“不錯,陳淑卿跟我提到過,晚年的蒲松齡已不復當年之勇,無力殺掉哥垛,只好將他封印,而且封印只能持續一百五十年,算起來,大概明年吧,也就是哥垛重新降世的年份。”胡蠱語氣沉重地講完,又笑而對眾人道,“不過也正好說明了,當前我們在昆侖山是安全的。有部戲曲叫作《太平妖未眠》,正是以太平天國余部力量來昆侖山尋寶為藍本,講述他們遭遇哥垛一事,只要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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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任何山洞,便不會有問題。”
“好,不進入山洞……”說著,霍芝彰從懷中掏出了藏寶圖,念道,“‘面山靠水,寶藏其間’,唉,這信息實在是太少了啊……”
肖玨湊過來看了藏寶圖一眼,想了想道:“此地圖,關鍵字眼在‘水’字上,既然哥垛是人為帶來,那人縱然是凈化使者,但也不過是**凡胎,萬里跋涉后,想來更是難以深入昆侖山腹地,因此我們沿著這昆侖山東延的河流再走走,待到妖聲最大時,再與地圖上的山型核對。想來,那人也不可能將寶物和哥垛放到同一個山洞中為后人增加危險,到了那個地帶后,我們一起挖掘附近地面,定能有所收獲。”
事實證明,新天地會這幫人,畢竟不似去年蘇三娘一行那般各懷心思,雖也疲憊不堪,但始終保持著團結。眾人即刻按照肖玨的提議又繼續走走停停了一日,終于在第二日午時抵達了一座山頭,從這座山頭四下望去,周圍環境與地圖所繪幾乎完全一致。
此時,在眾人的腳下不遠處的石縫中,一朵天藍色的雪蓮花異常奪目。
“我的天啊,這朵雪蓮,怎么這么漂亮?”一路上,眾人已多次見到雪蓮花,不過均為黃綠相間的普通雪蓮,這一朵如此例外,讓陸蓮花這個女性忍不住驚呼起來。
“哈哈哈,原來如此,看來,寶藏就在這下面了。”霍芝彰喜不自勝,立即蹲下身去,將那朵雪蓮花下方的地面鑿了開來。
那雪蓮的根部很長,連接著一個木盒子。
“看,那位高人為了保護上面的凈化之力不消退,特意使用了小葉紅豆材質的盒子,可沒想到那寶物竟然如此厲害,即使滲透了一點點凈化之力到這盒子上,也足以滋養出如此美麗的花朵來!”感慨完畢,霍芝彰將盒子從地面徐徐取出,扯斷雪蓮花的根須,拍了拍盒子上面的塵土,隨后將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