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房和張飛兩人雖然心里有些不忿,但是因為在路上被劉毅告誡過,所以都是默默的站在劉毅身后沒有作聲。
那中年男子幾個大跨步便走到了劉毅面前,他鄭重行了一個揖禮。
“程立,見過劉府君。”
因為劉毅是遞交了名刺的,所以不需要再自報家門,因此他施了一禮后直接回道,“見過程君。”
程立沒有官職,還只是個白身,所以劉毅只能在“程君”和“程翁”,兩個稱呼中選一個,而“翁”字一般都是用于稱呼年紀較大者,因此只能選擇“程君”。
在一番復雜又不可或缺的登門流程之后,劉毅在程立指引下到客廳就坐。
劉毅坐定后便等著程立開口詢問他的來意。
他在路上已經打打好了腹稿,只要程立出言相詢,就可以順其自然的把目的給帶出來,可是他等了有十數息,程立只是在主位上笑呵呵的看著他,就是不開口。
眼見再沉默下去就要冷場,程立依然沒有說話的意思,劉毅心中了然。
這程立恐怕和他的想法差不多,看樣子是不可能主動開口詢問的了!
劉毅弄清楚程立的意圖之后便主動開口,“毅冒昧登門,實有一事相求。”
沒辦法,這樣干耗下去也不是個事,畢竟他是有求于人的一方。
程立見劉毅開口后便將臉上的笑容收斂,肅聲道,“府君言重了,當不得求字,若有所需,但說無妨。”
劉毅看了一眼程立身后一副衰衰模樣的白面青年,徐徐說道,“毅久聞程君之名,愿辟程君為府中長史。”
長史!
白面青年瞳孔猛然一縮。
族叔真的沒有說錯,這劉府君果然是來辟召族叔的,而且直接就給予長史的職務!
長史是郡守國相的輔佐官,品軼六百石,為眾多掾屬之長。
雖然看起來長史品軼只有六百石,還沒有一個大縣的縣令高,但是論實權和地位,長史應該是郡相之下的第一人,排序在所有的縣令之前。
因為從權限上來講,長史什么事情都可以管,如果不是長史作為掾屬,和主官綁的太緊密,恐怕哪些世家子弟出仕后的第一選擇就不是縣令,而是長史。
白面青年頓時感到非常心痛。
在所有前來辟召族叔的人當中,這劉毅給的職務可以排到第三!僅次于兩位刺史給予的別駕從事之位!
他忍不住搖頭嘆息。
給的職位再好,答不上問題也是無濟于事。
果然,他見到自家族叔微微一笑,對那劉府君說道,“程立多謝府君抬愛,原本得府君如此看重,本不該猶疑,可立有一事,一直心存疑惑,若不能解,實在無暇他顧,不知可否求教于府君?”
嗯?
不能解惑,無暇他顧?
劉毅眼睛一瞇,立即明白了程立的意思。
這是考驗來了!
考驗通過,那么一切都好說,如果考驗沒通過,沒有能幫他“解惑”,那么對不起,只能打哪來,回哪去。
雖然劉毅心中沒底,但是他沒有露怯,只是拱了拱手,和聲道,“愿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