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師接過暖水瓶,指著寢室樓:“老師,你不上去坐坐嗎?”
許墨秋搓了搓手:“這……可能不太好吧?”
兩道聲音同時在許墨秋耳邊響起:“確實不太好!”
許墨秋和許師師頓時嚇了一跳,轉過身一看,陸寶兒和宿管大媽正一臉不善地盯著自己。
宿管大媽一臉便秘相,左手捏著一根掃帚桿子,右手一把將許師師拉到身邊,幾乎是戳著許墨秋的鼻子,咆哮道:“好了,小白臉子,人送到這里就行,趕緊給我滾回去!長得人模狗樣,滿肚子花花腸子。你要是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掃帚桿子不認人了。”
我靠?這特么得有幾千度近視?看不見自己面前那閃閃發亮的教師牌?
許墨秋一臉無奈,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牌子:“大姐,麻煩你看看,我可是老師,我有證的……”
“哈哈!”宿管大媽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臉嘲諷道,“小白臉子,這一套早就過時了!這證件,假的吧?你自己撒泡尿照照鏡子,你像是那塊料嗎?就你,還當老師?酒店當鴨去吧!”
陸寶兒在旁邊添油加醋道:“對嗷!對嗷!偶記得這個天橋下面有賣的嗷!唔……好像三塊錢一塊呢!”
許墨秋簡直哭笑不得:“寶兒,別鬧!”
見宿管大媽還是一臉不信,許墨秋指了指肩膀上的紅袖章:“大姐,你看,我這還有……”
宿管大媽根本不給他面子,大手一揮:“看什么看?我看個雞毛卵子看!這雞毛玩意兒五塊錢我能買一大堆你信不信?少墨跡,趕緊給我滾蛋!一會兒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我真傻!真的!許墨秋真想跳起來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和女人講道理!這不是自取其辱么?
許墨秋不想再多說什么,朝許師師道了句:“你自己上去吧,老師就不去了。”
大媽冷笑:“裝!你丫接著裝!演得這么投入,你干脆別讀書了,去唱大戲得了。”
許墨秋不想再和她啰嗦下去,轉身便要離開,卻被大媽一把揪住衣袖,不屈不撓道:“哎喲!怎么?被我戳穿了?心虛了?害怕了?裝不下去了?你小子的良心大大地壞了!走!跟我去德育處!你這種人,就是欠教育!”
許墨秋不耐煩道:“趕緊撒手,都說了我是老師,我騙你有糖吃?”
許師師急忙開口替許墨秋辯解:“大媽,他真是我們老師!老師,你的教師資格證呢?那給她看!”
“對啊,證件呢?”
許墨秋簡直無語,那玩意兒誰沒事會帶在身上?真不知這丫頭到底是來幫忙還是來拆臺的。
聳了聳肩,一臉無奈:“我……沒帶著啊!”
“你看!你看!小姑娘,我就知道,這家伙是個騙子!你看他長得油頭粉面,絕比不是什么好人!你呀,被他騙了!”
許墨秋有些生氣:“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兩人正糾纏間,廖一包倒背著手嘴里叼著哨子,一臉威嚴的從食堂走了出來,見了那顆光禿禿的腦袋,許墨秋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急忙朝他招手。
擦!怎么又是這瘟神?
看到他,廖一包便感覺自己的錢包在躁動,本想躲避,偏偏許墨秋的分貝極高,就連旁邊的學生都聽到了,自己要是裝作耳背,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斗咳嗽一聲,大踏步朝許墨秋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