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當吃瓜群眾的莫文兵,在聽到小馬的呼喊聲后,終于回過神來。
小馬作為他手下頭號馬仔,當著自己的面被一個老娘們捶得跟狗一樣,這讓他覺得很沒有面子。
于是把手里那半截黃瓜一扔,手一指,朝悍婦吼道:“死肥婆,趕緊給爺爺撒手!我的人你也敢動?活得不耐煩了是不?”
看著莫文兵這副尊榮,悍婦頓時咧開嘴笑了:“喲呵?你是個什么玩意兒?纏了一身白布,你就以為你是外星人了?老娘今天就不放了,你能怎么地?你咬我啊?”
莫文兵也不和她多扯,手一揮,直接下令:“小炮,上!給我捶!”
“您就瞧好吧!”小炮擼起衣袖,從駕駛位跳下,大踏步上前。
看著面前那一座肉山,他的心里有些打怵,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我給你一次機會,放了小馬,不然……”
“不然什么?”悍婦滿臉不屑,手上一用力,小馬頓時嗷嗷直叫,嘴角隱隱有白沫吐出,也不知道蛋碎了沒碎。
小炮依舊不敢上前,嘴里道:“你……你要講道理……”
“我和你講個球的道理!”悍婦毫不客氣截斷他的話,“我也不和你多說什么,五千塊!不然,他這玩意兒就拿來抵我的黃瓜!”
什么!?
兩根黃瓜就要勞資五千塊!敲詐敲到你兵哥頭上來了?
莫文兵是又驚又怒又覺得好笑,拍著車門叫道:“你知道我是誰不?還敢問我要錢?老娘們沒睡醒?媽媽的,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兵哥是什么人!你得罪得起?”
小炮上前一步,指著莫文兵叫道:“這位是咱們胎哥的拜把子兄弟,莫……”
“啪”名號還沒報出來,臉上便挨了狠狠一巴掌,這悍婦不是一般的猛,一巴掌下來,小炮根本擋不住,被打得在地上翻了個跟頭。
面皮磕在堅硬的泥土上,頓時破了相。半邊臉腫得老大,完全失去了知覺。
小炮捂著臉,很是憤怒:“打我?我告訴你,那可是我們兵……”
“兵尼瑪兵!”悍婦上前當胸便是一腳塌了過去,直接將小炮踢了個跟頭,半晌爬不起來。
莫文兵怒了,一把推開車門,本想上去和她理論,猛然想起自己已經不復當年神勇,好在他用之前幫宋胎盤做事吃回扣的錢買了一把土制手槍防身。
一把從儲物箱里抓了出來,將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悍婦,大喝:“死肥婆,馬上給爺爺跪下!不然一槍崩了你!”
悍婦依然還是一臉不屑:“嘖嘖……小崽子,在哪兒撿了一把破爛玩具槍,也敢拿出來嚇唬人?會玩兒不?要不要老娘教你?”
“哈?玩具槍?爺爺我就讓你看看這玩具槍的厲害!”莫文兵跟了宋胎盤這么久,又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壞事,早已經褪去了身上的那幾分書生氣,整個人變得狠辣了不知道多少倍。
“咔噠”一聲,子彈上膛,也不多話,果斷扣下了扳機。
“呯”一聲槍響,驚起了在苞米地的幾只麻雀。
悍婦依然還是站在原地,而小炮屁股上則是多了一個還在噗呲噗呲冒著鮮血的血洞。
莫文兵沒想到這槍的準頭居然如此之差(實際上是他自己槍法太爛),掩飾住眼中的尷尬,學著電視里的那些個大佬一般,吹了吹還在冒煙的槍口:“看見了嗎?我這是玩具槍?”
接著繼續吹噓:“我告訴你,要不是爺爺我心軟,你已經去見閻王了,知道不?還擱這兒跟我倆鬧?還想要錢?槍子兒有一顆,你要不要?”
“行!算你狠。”連自己人都打,悍婦確實惹不起,一腳踢開擋在她面前的小馬,拾起地上的糞瓢鉆進了旁邊的苞米地。
嚇退了悍婦,莫文兵瞬間得意起來,一根手指頭穿在扳機孔里,耍雜技一般把槍轉來轉去:“看見沒有?就她這慫樣,也敢跟我斗?我略施手段,她就只有夾著尾巴跑路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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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略施手段?小炮捂著自己中槍的屁股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小馬捂著褲襠,扶著旁邊的柵欄站起,善意地提醒:“兵哥,小心槍走火……”
“你放屁……”
“呯”話音剛落,槍聲響起。莫文兵渾身一顫,褲襠已然中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