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后斗酒大會徹底結束,登州的百姓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三碗不過崗這種烈酒也通過斗酒大會傳遍了登州地區,就連一些外地的客商也對這種烈酒感興趣。
雖然十一兩銀子一大壇有些小貴,但對于那些喜歡喝烈酒的人來說還是舍得拿出這筆銀子。
李家的酒坊中每天都有一車車的烈酒拉出賣到登州城各地,趙管事更是笑的見牙不見眼。
可在騎兵隊大營中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三十幾個士兵正在被人按在地下猛揍。
粗若兒臂的軍棍打在屁股上,十幾下就能皮開肉綻。
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校軍場,嚇得旁邊站立的士兵噤若寒蟬。
時間不長行刑完畢,一名小校來到一名黑臉的將軍面前見禮道:“大人!三十軍棍已經行刑完畢,還請大人驗看!”
這名黑臉將軍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起身冷冷的盯著面前的士兵。
當他站起身時才發現,這人同樣是身材高大。就算沒有張怡那樣的塊頭,但也比普通人高出不少。
“騎兵隊不要廢物,不管敵人有多少,丟了戰馬就應該受到懲罰!
水師的人多又怎樣?你們腰間的鋼刀是擺設嗎?
敢動咱們的戰馬就是敵人,就算是友軍也不行!
來人!整隊!上馬!跟本將軍去水師營地討回公道!”
這人的話音一落,立刻引起騎兵隊的士兵們的歡呼。
孔有德滿意的點點頭,軍中護短是必須的,就算有千萬般的不是,也容不得別人插手。
不然戰場上誰還愿意拼命?
事情的起因已經不重要了,騎兵隊的面子可丟不得。
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想他一個女真人手下的礦奴出身,拼殺到今天手握重兵的將軍,靠的就是士兵們的擁戴。
為了能討回面子,就算火并友軍也在所不惜。
回頭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副手李九成一眼,都是這家伙的兒子惹出來的麻煩。
要不是李九成善于打理錢財,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下這個混蛋不可。
剛剛集結起來的近千騎兵,還沒有走出大營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來的人是巡撫衙門的廖師爺,在他身后則是三十幾匹戰馬。
原來水師的人搶了騎兵隊的戰馬后,就把這件事情捅到巡撫衙門,并且把戰馬也一并送了過來。
騎兵隊的人在碼頭市集擾民,被水師的人馬阻止。
水師的人打跑了鬧事的騎兵隊士兵,將騎兵隊遺留下來的戰馬送到了巡撫衙門。
孫元化早就聽聞騎兵隊擾民,如今又被人抓了個正著。
就算要對騎兵隊委以重任,也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否則遲早會引起登州人的反彈。
派人送回戰馬的同時,再次嚴厲的斥責孔有德御下不嚴,如有下次絕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