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逸提到他的父親,謝全端著茶盞的手輕輕抖動了下。
李達仁連忙說道:“岳父大人!小婿與雨煙情投意合,而且雨煙……”
朱逸被氣的雙眼直翻,繼續開口道:“謝員外!你家的車馬行不能一直窩在登萊吧……”
謝全聽到朱逸的話有些猶豫時,李達仁的話再次響起:“岳父大人!小婿與雨煙情投意合,而且雨煙……”
朱逸的視線已經挪到了李達仁的身上,目光若是能夠殺人,李達仁已經死上千萬次了。
“家父乃是山東巡撫,顧舊更是遍布遍野,謝員外可要想清楚了啊!”
“岳父大人!小婿與雨煙情投意合,而且雨煙……”
李達仁再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朱逸徹底憤怒了。
一拍桌子怒道:“李達仁!你不過只是一個秀才而已,拿什么和我爭?”
“啪!”更加響亮的拍桌子聲在前廳中響起,張怡身邊的桌子直接被他拍碎。
“小生也沒什么感覺啊?為什那小白臉總喜歡拍桌子呢?”張怡好似不經意的一句話讓朱逸的氣勢若了三分。
泥煤的!這巴掌要是拍在人的身上,肯定是骨斷筋折的下場。
李達仁則是不屑的說道:“在下確實是秀才不假,但在下與雨煙情投意合!早有婚約定下,到時候朱公子別忘了來喝一杯水酒啊!”
秒殺!華麗麗的秒殺!
朱逸被氣的滿臉通紅,起身一甩袍袖,冷哼一聲向外走去。
就在朱逸要走出前廳時,李達仁的話音再次響起:“在下與雨煙請滿月酒時,朱兄還請一定要來啊!”
邁步出門的朱逸聽到這句話被門檻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下。
謝全眼中有著不舍,但到了最后還是化作了一聲嘆息。
他們謝家的車馬行以后只能在登萊地區行走了,雖然只是謝家其中的一個產業,但就這樣損失了還真的有些可惜。
朱逸走后前廳中一陣的尷尬,打破這種氣氛的是雨煙的丫鬟香兒。
香兒來到前廳后先是給謝全見禮,然后對李達仁道:“姑爺!夫人在后院等著呢,快隨香兒去后院吧!”
一聲姑爺讓李達仁心中的大石落下,這件事情基本上算是成了。
當他狼狽的從后院返回時,眼珠子差點掉在了地下。
張怡已經做到了謝全的身邊,兩人口若懸河的互相吹捧著,大有斬雞頭燒黃紙的意思。
“老謝啊!以后水師運送的貨物就交給你們謝家了,你放心只要有水師的旗幟,那些地方官吏根本不敢為難!”
“張小哥年少有為,真乃一表人才啊!老謝我已經備下了酒宴,一定要盡興才行!”
“有三碗不過崗嗎?……”
李達仁以手捂臉,自己兄弟跟自己老丈人稱兄道弟,這關系可是夠亂的。
朱松也跟著起哄:“老謝!在下別處可能力有不逮,但只要在洛陽就沒有在下辦不成的事……”
“哦?朱公子風流倜儻,一看就是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