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放開他!”
李達仁見狀連忙讓張怡松手,這里畢竟是巡撫衙門大堂。
門口還有圍觀的百姓,一但動手孫元化為了官府的體面也要懲罰張怡。
張怡氣哼哼的將李國定丟在地上,道:“便宜你這家伙了,等出了衙門小生再找你理論!”
李國定被張怡兇神惡煞般的模樣給嚇住了,沒有再撲上來抱住李達仁的大腿。
李達仁看了一眼李國定,邁步上前躬身道:“大人!學生根本就不曾與李國定聯系,前些時日李國定與其父親到訪李家。
主動要求借給學生五千兩白銀周轉,可誰想到了用錢時,他們父子又說沒有銀錢。
害的學生幾乎傾家蕩產,這件事情登州父老鄉親幾乎都知道。
學生不知道他為何誣陷學生,但此人居心叵測,很可能與毒害孫公子的人狼狽為奸。
學生請大人拿下此人嚴查!”
孫元化在堂上聽著李達仁條理清晰的解釋,不由得點了點頭。
一旁的廖先生見狀連忙道:“大人!公子中毒無人能解,但這李達仁似乎早有準備,會不會是為了攀附上您才……”
說道這里廖先生故意住口不言,孫元化聞言臉色變冷。
“胡說八道!孤住在李家多日,對李達仁還是有所了解。孤以福王世子的身份給李達仁擔保,他絕不是為了攀附權勢故意下毒之人!”
朱松的一席話又讓孫元化的臉色游疑不定,兒子中毒已經讓他亂了方寸,一時間腦袋里亂糟糟的,想不出個頭緒來。
這時堂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這可說不定哦!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李達仁這窮酸就是這種人!”
“李應元!你這陰魂不散的小人,也敢進入大堂!”
張怡轉頭看向李應元,把李應元嚇得后退了一步。
“本公子是來看熱鬧的,是來看某些人倒霉的,不過是站的靠前了一些,有本事你打我啊!”
嘴硬的李應元色厲內荏的道。
哪知張怡幾步就竄了過去,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還不等李應元逃走,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直到李應元狼狽的爬到看熱鬧的人群里,張怡才悻悻的走了回來。
看著堂上面色不善的孫元化道:“大人!是那李應元讓小生打的,這可不怨小生啊!”
孫元化無奈只能看向李達仁道:“李達仁!你有何話可說?”
李達仁躬身道:“大人!學生以為孫公子中毒疑點頗多。
第一,學生就算要毒害孫公子也不會在自己家下手,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是學生下的毒嗎?
第二,孫公子從學生家回來時已經接近晌午,在路上有沒有吃什么東西,這點您一問便知。
第三,學生被帶到巡撫衙門,廖師爺就要將學生投入大牢。學生有功名在身,未經審訊就投入大牢,肯定非您本意。
這是要直接給學生定罪,如此草率行事讓人生疑。
第四,石青乃是普通的染料,染坊不可能沒有。學生只在堂上說過需要用到石青,所以染坊沒有石青肯定有人率先下手,大人不妨派人去查!”
說到這里,廖先生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
李達仁將整件事情分析開來,不難看出其中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