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沐堅持喜歡駱幸川,是因為她總覺得段昱初比駱幸川似乎差了一點什么,或許就是所謂的氣場;或許是駱幸川比段昱初更懂得與異性保持距離。
“他們都是男生,我不太好摻和,”蘇子沐對段昱初說,她為自己的退縮和私心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好的,我來吧,”段昱初溫文一笑,實則心里對蘇子沐不屑一顧。
裝,繼續裝,傻缺,她以為大家都看不出來她對駱幸川的癡迷么?
在段昱初認知里,蘇子沐這種出生暴發戶家的女孩,就是土鱉女,他半點也看不上,但他又不甘心她被駱幸川奪去關注,就好比流量明星互相攀比誰的粉絲多,段昱初不服駱幸川比自己受歡迎,他恨不得全校女生都是自己的迷妹。
在葉棠的葬禮上,他沒看出來駱幸川有多悲傷,葉棠死了才多久,他居然就能和普通班的渣渣一起打籃球,這么開心?這么嘚瑟?
虛偽!
以前還表現得和葉家、葉棠多要好的樣子,如今葉家覆滅,對他半點影響沒有。
難道是拿到葉棠的遺產,樂不思蜀了?
段昱初若有所思,他父親一直緊盯著葉棠的遺產,他覺得遺產走向不對勁。律師公布的所謂捐贈遺囑內容過于含糊,捐給誰?怎么個捐法?誰也不知道,他父親試圖聯系那個律師,對方卻自稱接了一個大任務,去美國出差,最近一年都不會再回來,就像避走躲風頭一樣。
如果遺產捐贈只是駱家的障眼法,駱幸川真是遺囑受益人,那么,駱家父子的共同財產將遠遠超過他們家。
這......更令他不爽了!
段昱初抬步朝籃球場上,兩個正在打球的男孩走去。
冉天意滿頭大汗,臉上再看不到對駱幸川一絲半點的輕視,因為他發現自己對駱幸川的進攻毫無招架之力,駱幸川看似瘦,他的手臂卻非常有力量;他看似是只弱雞,可他的進攻速度令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等他回過神,一個又一個球已經進入了籃筐。
駱幸川又進攻了,他與他面對面,似乎看到自己眼中的嚴陣以待和身上的大汗淋漓,他笑了一下,是溫柔安撫的笑容,可他卻沒有給他留半點情面,再次突破他的防線上籃。
冉天意像個傻子似的呆呆的看著駱幸川英姿勃發的展示自己的籃球實力,耳邊是同學們對駱幸川的歡呼。
比賽進行了還不到一半,8分鐘,駱幸川與他的比分是5:0,相當于駱幸川平均每分鐘都進了一個球,而且次次都是進攻,他次次防守失敗,根本拿不到進攻權。
怎么會這樣?
籃球挑戰是他發起的,最后反倒被駱幸川吊打一塌糊涂?斗牛斗到這個地步,他太失敗了!
駱幸川不是要跟他做朋友嗎?
哼,在籃球場碾壓他,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傷了他的自尊心,他更不想跟這種人做朋友了!
圍觀的差生們挺服氣的,大家都崇拜強者,駱幸川這么強,他們很佩服,他們也不介意他學霸的身份。他們甚至有些期待駱幸川能完全壓制住冉天意,以絕對優勢勝出,人總是對強者更有代入感。
就在大家看的正起勁的時候,段昱初出現了。
他找了一個十分不巧當的時機——駱幸川再次穿過冉天意的防守,抬手正要投球的時候,段昱初忽然抓住駱幸川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