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棠在直播間為岑硯南慶生,以及作弊的熱搜新聞,岑硯南在熟人圈子里小火了一把,街坊四鄰在各自的朋友圈說自己認得這個男孩,說他家里是開麻將室的,一傳十,十傳百,許多人專門為了岑硯南來到福興巷,給岑今的麻將室捧場。
岑硯南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跑去當網紅,國慶節,他家麻將室一天的營業額抵以往一周的。
至于鄭勇送給他的摩托車,他還沒有時間試駕,因為好不容易空閑能休息時,冉天意和駱幸川就仿佛有后眼睛似的,在微信上拉他組隊玩游戲。
他的時間被麻將和游戲瓜分,只有早晨和傍晚,他能和葉棠說兩句話,早晨他來葉家蹭早餐;傍晚,葉棠穿著短袖短褲和跑鞋,在巷子里跑步,從麻將室門口跑過去,過五分鐘又跑回來,如此往復。岑硯南沒有這樣跑過,他估算一趟跑完,起碼有五六公里。
女孩汗流浹背,袒露在外的皮膚都是潮紅的,她把頭發盤在腦后,仍然有幾縷發絲黏在臉上,如果看到岑硯南,她會側頭朝他揮個手。
在前往A大的地鐵上,岑硯南問葉棠,“你為什么突然開始練習跑步?”
“為了緩解緊張情緒啊,”葉棠笑著說,“如果考砸了,我不僅丟自己的臉,還讓我們學校的丟臉,咱們作弊的污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真是壓力大呀!”
岑硯南看著她恣意的笑容,并不認為她壓力大,他覺得她是去玩的。
“你要小心那個段昱初,你相當于和他們家結了仇,他肯定是有備而來的。”
昨晚約翰又給葉棠打電話,告知她蘇子沐、段昱初和駱幸川將一同參加這場考試。
約翰又用那種質疑的語氣說,“你行不行啊?”
“你覺得我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唄。”
噎得約翰氣不打一處來,故意不派車接她去A大,讓她自己去坐地鐵!反正Kevin走了,看她到哪兒告狀。
不要緊,非工作日的早晨,地鐵人不多,不擁擠,葉棠和岑硯南一左一右站在扶手兩側,互相聊著天,時間過得很快。
葉棠握著扶手上面,岑硯南握著下面,快到站時,岑硯南悄悄把手往上挪,貼住了她的手。
他從來沒有對異性做過這種事,像做賊一樣緊張,葉棠卻沒有任何感覺,恰好地鐵播報聲響起,“到站了,”她松開扶手,走到門前。
岑硯南跟著她,規規矩矩的。
上樓梯、出站,兩人都是并肩,走出地鐵口,岑硯南忽然看到前面站著兩個熟人。
右邊的少年一頭泡面卷,穿著長袖黑T牛仔褲,一手擱在褲兜里,一手在把玩手機,同時還跟身邊的人說話。他旁邊的少年穿著秋季襯衫,襯衫雪白,只領口幾粒深藍色扣子,周身縈繞著清冷孤傲的氣質。
然而當他看到自己時,臉上立刻揚起暖化人的笑容,熟稔的叫他,“南哥,終于等到你們了。”
岑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