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鶩飛立刻去找了謝必安。
范無咎不在,說是帶著新人出去做任務去了。
齊鶩飛笑道:“我當初怎么沒這么好的待遇?”
謝必安說:“你能力強啊,不用人帶,十分的任務能被你做成十二分,要不怎么這么快升隊長了呢!”
齊鶩飛總覺得謝必安的話里多了幾分生分,再不像當初去麒麟山前借他招魂幡時那么真情流露了。
那時候他是把他當自己人的,現在么,也許真成了競爭對手了吧。
齊鶩飛原本想和謝必安聊聊西海除妖的事,可不知怎么的,他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說合適的話,就這么東拉西扯了一通,告辭出來了。
出門遇到范無咎回來。
范無咎一見到他,習慣性地喊:“老齊,你怎么來了?”
齊鶩飛聽到這一聲老齊,打心眼里高興,說:“老范,我就是來看看你和謝隊。”
范無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以后常走動。”
齊鶩飛別了范無咎,本打算去找溫凉,但他和溫凉交道日淺,對其并不了解,直接去談不合適,萬一談崩了,后面就不好辦了。
他想了想,決定去找張啟月。
……
快到中午的時候,齊鶩飛出去買了幾罐啤酒,弄了點熟食鹵味,都是普通老百姓常吃的東西,就直奔張啟月家去了。
他現在是隊長,行動方面有比較大的自由度,出來也不用向甘鵬飛匯報。
經過幾次接觸,他已經摸透了張啟月的脾氣。你弄來瓊漿仙釀、龍肝鳳髓,他不見得領情,但你要像老朋友一樣隨性待他,他反而高興。
到了張啟月家,齊鶩飛把啤酒和鹵味往桌上一放,說:“沒得好酒好菜,咱們隨便吃點。”
倆人就在張啟月家的陽臺上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喝啤酒。
張啟月問:“隊伍剛成立,應該很忙,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喝酒?”
齊鶩飛說:“我要說就是想陪你喝兩杯,你是不是不信?”
張啟月笑而不語。
齊鶩飛嘆了口氣說:“非要說有事的話,就還是那件事,愿不愿意來我隊里當個副隊長?”
張啟月神色一黯,一口喝干了小半罐酒,望著遠處說:“我是二隊的人,上面沒說讓我走,我是不會走的。”
齊鶩飛從張啟月的神色上判斷,一定是溫凉或者二隊的什么人傷了他的心了。
有戲!
他不著急,說:“西海海怪上岸,為了阻止它們入境侵犯盤絲嶺,恐怕有一場惡仗要打。我身邊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啊!”
張啟月說:“我已經是個廢人,去了你那里也幫不上忙。”
齊鶩飛說:“你的經驗不是新人能比的。”
張啟月沉默著喝酒。
齊鶩飛見時機差不多,就說了想和二隊合作的事情。
“一隊實力強大,除妖又是他們的本分,二隊向來被一隊壓制,常有苦勞而沒有功勞,若不聯合,只怕大家都要喝西北風。”
張啟月說:“這倒不假,柳鈺貪功,二隊隊員們早有不滿,如果我沒受傷,此事或許可行,但我現在這樣,怕是沒有帶隊的機會,如果是溫隊長帶隊……”
“怎么,溫隊長會不愿意?”
“未必不愿意,但這么做,等于與柳鈺公然為敵,甘處最不喜歡搞內部斗爭,柳鈺要是到甘處面前去告他的狀,他不一定兜得住。為了一點小功,他不會冒這樣的險。”
“那要是有個殺死蝠妖的機會,溫隊長會不會和柳鈺搶?”
“會。”張啟月很肯定地說。
齊鶩飛嘆道:“看樣子還是功勞不夠大,對溫隊長來說沒有吸引力。”
張啟月說:“西海海怪,也有些厲害角色的,甘處當年就曾在西海斬殺龍鯨,若是遇到這種,溫隊長也一定會爭一爭。”
齊鶩飛沉吟片刻,問道:“溫隊長喜歡什么?”
張啟月當然明白齊鶩飛的意思,想了想說:“溫隊長最在意的,是他的道侶。”
齊鶩飛眼睛一亮,“哦,他道侶現在何處?”
張啟月搖頭道:“聽說修行出了點問題,如今容顏漸衰,所以從不出來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