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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6點半,周晨躡手躡腳的端著書包帶著帽子從房里沖出來,“媽,我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哎,”方紅霞端著鍋鏟從廚房跑出來,“給你做了好吃的,”
昨晚兒子那真真假假的話,她是真放到了心里,她是真覺得這些日子,著實有些忽視兒子,所以一早就起來,做了炒面,煎了魚餅,還燜了大蝦。
“你們吃吧,我不餓。”
早上要是跟他們碰面,那說不好昨天的那么多功夫,就全白瞎了。
哼著小曲趕到學校,沒戴帽子的他,馬上成為了焦點,好些同學看得眼熱,他可是學生會主席,既然他都能這樣,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
“早,”周晨若無其事的跟有些驚訝的門衛打招呼,看了眼門口,哎,其來主任怎么不在,不會是還沒起床吧。
到了教室,迎著大家同樣驚訝的目光,把早就縮在座位上的王瀚文的帽子給摘了下來,“哇,”大家頓時又是一陣驚呼,連王瀚文這樣都沒事?
“周晨,我告訴你,我要是被我爸打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同樣瞞過爸媽的王瀚文看著周晨狠狠的說。
周晨笑著在他頭上摸了摸,“怎么能這樣污蔑我們開明又和藹的王……叔叔,”
“哎,那兩小子呢,怎么還沒到,他們不會是被逮住,大清早的被帶到理發店去了吧,”
正說著,戴著帽子的劉金龍跑了進來,“江洋才進大門,就被果老師逮個正著,”
“他沒戴帽子?”
“戴了啊,但我給他掀了,”劉金龍說。
周晨和王瀚文,頓時齊齊的“靠”了一聲,“小人。”
“我這是為了大家好,”劉金龍嘿嘿的壞笑著,“你們想,果老師先對江洋狠狠的發一把火,再看到我們,是不是就沒那么生氣?”
我靠,這小子,果然跟他這模樣一樣,夠陰險,夠無恥,但是,嘿嘿,這話說得在理。
被劉金龍狠狠的坑了一把的江洋,這會都無暇在心里把他罵上三百遍,他只顧著跟盛怒的果楨分辨,“果老師,我真不想這樣,是周晨,周晨他硬拉著我們這樣的,是的,不止他,還有我,還有劉金龍,還有王瀚文。”
涂憲泰怒沖沖的背著手走過來,看著江洋的頭發,又是不由分說的一通訓,“像什么樣子,學校三令五申,你都當作耳邊風了嗎?”
“真不是我……”
“這還不是你?”涂憲泰看著周圍那些學生眼里的熱切,真恨不得當場拿個推子,把江洋的頭發給剃個干凈,“果老師,你盡快通知他家長,讓他今天就恢復原樣,”
“還有你,”他瞪著江洋,“今天早上,馬上給我兩千字的檢查,升旗的時候念,”
“主任,真不是我,”江洋無力的申訴著,我天,誰能來救救可憐的孩子啊。
果楨拉著江洋手臂,一路把他拽到教室,在門口一看,一眼就看到了笑瞇瞇的周晨頭上,那和江洋別無二致的一頭金黃。
再一看,果然,那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王瀚文,也是一頭黃毛。
他把江洋甩到一邊,“劉金龍,把帽子摘下來。”
“果老師,是周晨硬拉著我們去的,”劉金龍不情不愿的摘下帽子,頭發也黃得亮眼。
果楨一時氣得心臟病都要犯了,這小子,這就開始荼毒班上的同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