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毫不猶豫的磕頭,這些神主牌是木頭做的,古代相信鬼神傳說,認為人死后靈魂會附著于神主牌上。李寬對此嗤之以鼻,可他不一言,按照規矩先是向列祖列宗神主牌跪地磕響頭,以表心中敬重之意。
禮畢,李寬站直身體就在外面等候。片刻后,同樣穿著的男子滿臉肅穆之色的款款走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均是沒有打招呼。李寬是不認識眼前的男子,后者卻認識李寬。
這次冠禮的正主只有三人,眼下李寬穿的衣服一樣,后者自然知道他。然而,兩人已經多年未見,彼此不熟悉,又在太廟這個莊嚴肅穆之地,絕不能像平常那樣打招呼或是多說話。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吳王李恪!
李恪身體稍弱,與李寬比起來有些病怏怏的模樣,李寬從他臉上的憔悴猜測昨日李恪未眠,或是睡眠不足,“不就是冠禮嗎?有必要睡不著嗎?”李寬滿腹疑惑的搖搖頭,他昨晚睡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好。
如果不是趙謙叫醒來,李寬怕是一覺睡到天亮,誤了冠禮的時辰。李恪做完李寬之前的一系列動作,緩緩地退出太廟,又再次站在門前。李恪對于李寬不熟悉,兩人沉默以對。
氣氛顯得有些怪異,兩人互相不看對方,又悄悄地偷瞄對方一眼,上下仔細的打量著對方,心中又作了比較。若是李寬知道眼前之人是李恪,肯定早就離他遠遠的,決不會多看他一眼。
在李寬的記憶中李恪常常說自己是野孩子,時常與其他人一起欺負自己,可以說關系極差。李寬之所以觀察是因為要追查當年自己失足落水的事情,想說話卻又不知說什么。
“三哥!”與此同時,一個肉乎乎穿著采衣的男子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李寬見他滿頭大汗,心里不禁有些詫異:“這才多少路,居然氣喘吁吁,累得不行!”
對于這人李寬倒是有記憶的,因為從小到現在李泰的身材始終不變,就算容貌變化極大,可是身材不僅沒有減反而比小時候更重了,這讓李寬哭笑不得,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李泰隨意看了一眼李寬就像他是空氣一樣,直接無視,轉頭與李恪說說話。在李恪的催促下,李泰這才前往太廟先行施禮。李泰進入以后,不到一刻鐘便出來了。
“四弟,你這么快就好了?”李恪疑惑不解的追問一句,他們都是半個小時以上時間,沒想到李泰居然用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就完成了,著實出乎眾人意料之外。
李泰點頭稱是,反問道:“難道要求慢嗎?”
李恪真不知該如何解釋,李恪與李泰兩人聊得起勁,直接將李寬晾在一旁,反倒是后者不以為然。畢竟,他與兩人不熟悉,又是外放過的王爺,入不了他們的眼睛很正常。
李寬可不愿意與他們為伍,寧可自己一人安靜的待在一旁,也不想跟他們東扯西扯,浪費口水是小,還影響自己的情緒,倒不如佯裝不認識,免得尷尬。從李泰下車時就呼喊李恪,絕對有意為之,就是給李寬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