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樓閣所在的位置正好處于中央,使得四周風景盡收眼底,河流穿過國子監向東流,源源不斷的活水就像是生命甘露滋潤著河道兩旁的動植物,綠樹成蔭,郁郁蔥蔥的美景之下讓人心曠神怡。
“這次跟我來沒錯吧!”李寬眼見如此美景,亦是十分驚嘆,武珝點頭贊同。雖然這里的環境不如自己府上的后院,不過以學府而言此地環境絕對讓人嘆為觀止,在大唐范圍內找不到第二家有如此大規模的學府,不得不承認國子監無愧于最高學府之稱呼。
“你與魏王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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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珝忽然想起剛剛上來時,魏王李泰陰陽怪氣的嘴臉,不禁有些疑惑。李寬也沒隱瞞小聲的與她說了自己與李泰結怨的事情,武珝聽得怔怔出神,轉身望去發現皇子中還真沒幾個對李寬有好感的,至于長孫無忌、房玄齡等人的兒子,那自然不必說了,接觸的并不多也不知是否值得信賴。
武珝的目光停留在太子妃蘇氏身上,兩人四目相對均是嘆了一口氣,李寬與李承乾關系破裂以后,兩人之間總是有疙瘩存在,這讓武珝、蘇氏都不自在,奈何有些事情不是她們能解決的。
“人已到齊,今年的賽詩大會正式開始!”孔穎達身為國子監祭酒,以主人身份宣布,“今年的大會依然遵照往年的程序,首先是以上巳節的習俗,接著是諸位各自對飲作詩,再之后便是斗詩,最后便是眾人討論過程。”
頓時,李寬、武珝半晌都沒回過神來,主要是沒聽明白孔穎達說的意思,賽詩大會本就是第一次參加哪里知道什么規矩,或是有什么規則,乍聽上去肯定是云里霧里。
通常受邀參加的文人雅士都會提前打聽打聽,奈何李寬根本沒準備,也沒聽過這事,至于武珝更不用說了她是被拉著過來的,兩人面面相覷,相視苦笑,李寬有些后悔真應該聽聽趙謙的提醒之言,幸好沒有直接斗詩,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做。
“各位請坐!”孔穎達的話又讓李寬郁悶了,好像沒人不是坐的,話音剛落,除了二樓的受邀之人外,其余人均是除了樓閣,就連坐在石頭上的也都起身朝著支流走去。
李寬好奇的望著,又見眾人在支流左右兩席地而坐,孔穎達則是站支流上頭,司馬才章等人則在支流的每個部分分別站著,而在支流的最下方則是國子監博士或學士等候。
接著,孔穎達將盛了酒的觴放在水中,隨著水的流向徐徐而下,又經過彎曲的流水,直至觴停下或是在誰的面前打轉。若是被觴指中之人,就得即興賦詩并飲酒,而作不出詩則罰酒三觥。
“老婆,你有沒有覺得這習俗有些眼熟?”李寬依稀記得哪里看過似的,卻始終記不起在哪看過,以及具體叫什么名字,武珝沉思片刻,道:“曲水流觴!”
突然,李寬靈光一閃,這才想起從哪里看過,上巳節的習俗中有此一項,習俗本身沒什么,主要是相關的事跡才是惹人注目的。因為天下第一行書之稱的《蘭亭集序》,便是在此過程中誕生出來,即便是王羲之本人日后回想起來亦是頗為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