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的怒火被李寬無視了,他再次走到魏徵面前,為他診脈發現還算平穩也就放心了。雖說李寬不待見褚遂良,同為諫議大夫的魏徵卻讓李寬十分尊重。
“殿下,我……”魏徵尷尬的看著李寬,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說不出口。
“鄭國公不要多想,您還是保持良好心情!”李寬微微一笑,他知道魏徵的尷尬,再怎么說剛才所言的諫議大夫,魏徵也包含其中,說白點魏徵是不好意思。
“登善夠了!”李世民見李寬不再咄咄逼人,心里有些欣慰,卻不想褚遂良倒是不答應了。
褚遂良的自尊被李寬踐踏,這讓他臉面往哪擱,肯定不會息事寧人,躬身說道:“陛下,非臣不遵,此乃殿下欺人太甚。今日若不讓殿下給臣一個說法,這個諫議大夫臣實在是無臉面再擔任下去,還請陛下為臣討個公道。”
李世民猶豫了,看看若無其事的李寬,又看看憤怒的褚遂良,這讓李世民實在為難。
“以我看諫議大夫不要也罷!”李寬語出驚人,褚遂良面色鐵青,李世民目光也瞬間冰冷,李寬鄭重其事地說:“臣懇請陛下,廢止諫議大夫之官,留之無用矣!”
“你大膽!”褚遂良再次怒了,“諫議大夫豈是你說廢就廢止的!”
“諫議大夫行議論之事,引朝廷議論之風。”李寬沉聲道,“自大秦設立以來便一直存在,于前隋時被廢止。雖說前隋煬帝非明君也,可是我倒覺得廢止諫議大夫這個決定很對!”
褚遂良指著李寬鼻子怒罵道:“殿下身為大唐皇子,居然為前隋煬帝說話,難道說殿下心中認為暴虐無道的前隋煬帝所作所為是正確的嗎?”
“好大的帽子啊!”李寬譏諷道,“你這個諫議大夫除了亂扣帽子,能不能干點正事?前隋煬帝楊廣所作所為日后自有評價,用不著褚大夫在此給我扣帽子。”
“還有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李寬沒能忍住罵出聲,“難道我剛才說得話你是耳背沒聽清楚?用不用我再說一遍?像你這樣的諫議大夫,朝廷有沒有你都是一樣的!”
“還請殿下把話說清楚!”褚遂良跟李寬卯上了,咬著牙憤怒的質問李寬。
“你確定要我說?可別后悔!”李寬意味深長的注視著褚遂良,被怒火填滿的褚遂良如何能忍得住,不假思索的回答:“你且說說,看我會不會后悔!”
李寬見褚遂良不見棺材不掉淚,淡淡地說:“褚大夫,可還記得黃門侍郎劉洎?”
“劉洎?”憤怒的褚遂良像是被一盆水澆滅火焰似的,眼神有些發愣,表情有些不自然,眼里露出一絲慌張之色,之前還趾高氣揚的氣焰頃刻間消失無蹤。
“我說你會后悔的!”李寬注視著褚遂良的眼神變化,要不是褚遂良非得追根究底,或許李寬不會提及。
“黃門侍郎劉洎!”眾人面面相覷,對于劉洎他們都知道,李世民十分疑惑:“你與劉洎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