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略微猶豫片刻,還是將心中煩惱說說與魏徵聽,魏徵聽完李寬所言,歉意的說道:“當年我并非在當今皇上府中任職,對于殿下生母之事不是很清楚。若是殿下想要詢問更多,為何不去與問陛下,或是王老他們三人?”
“唉!”李寬嘆了一口氣,道:“問過不過他們都不愿意說,雖說我知道生母的名諱及身世,卻不知當年是何人惡意傳播謠言致使我母親含冤難產而死,身為人子豈能坐視不理?”
“既然你母親出身于前隋楊氏宗族,又是儻城郡公后裔,何不去問問當今還存活于的后人?”魏徵低頭沉思片刻,道:“據我所知,與你外公是兄弟的僅有楊續、楊師道兩人,與你母親同輩在朝中為官的倒是不少,現在的吏部侍郎、禮部侍郎均是出自弘農楊氏,也就是你母親家族。”
“楊師道?楊恭道!”李寬對于生母楊蕙蘭的宗族體系不怎么了解,不過從這兩個名字來看必定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連忙追問道:“楊師道是否在朝中為官?”
“中書令就是楊師道啊!”李寬狐疑道,“中書令不是岑文本嗎?”
“殿下有所不知,這個中書令是輪番任職,也沒有定員,一切皆憑陛下任命。”魏徵笑著解釋道。
“那他住在何處?”李寬追問。
“宣義坊!”魏徵回道,“那里是弘農楊氏的祖宅之地,凡是弘農楊氏家族之人均住在此。”
“多謝!”李寬鄭重其事地道謝,魏徵捋了捋胡須笑道:“殿下不必如此多禮,我這條命都是殿下救得,那豈不是折煞老夫了?”
“那我告辭了!”李寬迫不及待的要去拜會一下楊師道,詢問當年的一些事情。
“殿下且慢!”魏徵出聲制止,李寬不解的看了過來,“殿下切莫著急,去拜會楊中書前,還請殿下想好此行目的!”
“當然是問我外公楊恭道的事情了!”李寬不假思索的回答。
“萬萬不可!”魏徵搖頭,沉聲道:“若是殿下此去抱著這個目的,那么你與他的關系就會暴露出來。既然陛下與王老他們都不愿意提及當年之事,必有重大原因不得已而為之。”
“不論是開門見山,還是側面打探楊恭道的情況,相信都會引起楊中書的警惕。畢竟我與他同朝為官多年,他的性子多少了解,可他從未提及過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兄長,就算殿下去了詢問也不見得得知真相,最后反倒是暴露關系,依我之見這事得從長計議。”
魏徵見李寬急不可耐的神情,好言相勸:“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也不急于一時,何不與他搞好關系,再不泄露秘密的前提下去套話,豈不是一舉兩得。”
李寬心急生母及外公的事情,亂了陣腳,要不是魏徵提醒或許他的秘密就很快暴露出去了。畢竟,李寬要見楊師道并不難,難的是如何讓他將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除非自己泄露是楊恭道的外孫這個秘密。
頓時,李寬急躁的心情平復了許多,雙手作揖,恭敬地說道:“還請鄭國公為我解惑,有何方法才能套出我想要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