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何知道的?”李寬本是玩笑話,誰想到程處亮很認真的望著李寬,那臉上寫著難以置信,這讓準備喝茶的李寬直接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其他三人也同樣噴了一口水,一陣劇烈的咳嗽,李寬驚道:“真的是你爹打得?”
“當然是真的!”
程處亮滿肚子委屈,正愁沒人訴苦,毫不猶豫的說了事情經過,搞了半天居然是晌午突然回府的程咬金看見程處亮沒出門,還以為他騙自己,一氣之下就給了兩拳,程處亮解釋半天都沒用,還是李敬出面解釋這才相信。
眾人憋住笑意,李寬倒是無所謂的放聲大笑:“我說你干嘛不早點來呢?要是早來就不用挨揍了!”
“殿下是你說得酉時來的,那我當然得酉時出門!”程處亮很委屈,“要是早來那豈不是很失禮?你們怎么比我來的早?”
秦善道與程處亮最為熟悉,自然由他來回答:“程二哥,我們都是酉時剛過便到了!”
程處亮又看了看鄭玄果、李景仁,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程處亮耷拉著腦袋,搞了半天還是自己理解錯了。李寬是讓他酉時來,可是沒說讓他酉時出門,苦笑道:“莫非我是最晚到的?”
“不是!”李寬搖搖頭,現在酉時三刻了,要是房遺直來的話應該動身了,尋思著說好了酉時,李寬信守諾言,繼續等待著房遺直前來。
“還有誰沒來?”程處亮問出眾人心中疑惑。
“邢國公長子房遺直!”既然他們四人都來了,那以后便是一起共事的同僚,李寬也沒隱瞞。四人聽聞皺了皺眉,他們沒有繼續追問,對于邢國公府的情況,他們基本上都聽說一些,也知道房遺直在府中的位置有些尷尬。
“來了沒有?”冷鋒等人均搖搖頭,李寬已經問了幾遍,他確實有些急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酉時就要過了,遲遲不見房遺直身影,李寬心里一陣嗟嘆:“看樣子是不愿意踏出這一步啊!”
李寬不喜歡強人所難,房遺直不愿意前來,他總不能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直到此時,楚王府的大門一直敞開著,并未關上。眾人也在翹首以盼,等待房遺直前來。
“唉,關門吧!”酉時最后一秒都過去了,還是不見蹤影,李寬也不愿意再浪費時間了,命人將大門關上。雖然李寬想幫一下房遺直,奈何他自己不上道,有些事情有心無力。
“等等!”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李寬猛地站起身來,緊接著秦善道、程處亮等人也站起身來,眾人目光都被那道聲音吸引,就在大門快要關上的時候,穿著樸素的房遺直滿頭大汗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李寬見到他來了,臉上露出笑容,其他人也都相視一笑。
“殿下,在下來遲了!”房遺直見李寬等人都在等著自己,他連忙行禮道歉。
“遲了總比沒來要好!”李寬贊道,“看樣子你終于想通了!”
房遺直堅定不移的點點頭,道:“想通了!若非殿下指點,興許我還會向以前一樣。”
頓時,李寬在房遺直身上看到不一樣的氣質,要說以前的房遺直唯唯諾諾,小心謹慎,如今的他更像是壓抑許久的猛獸,猶如脫胎換骨似的,整個人變得自信且沉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