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乃是生母乃是前隋嫡系公主,生父更是當今皇上,諸多皇子中論血統純正唯有蜀王李愔與他一樣,其他人都無法相提并論。骨子里的高傲是李恪的性格,也是他的缺陷。
“死,何其簡單,一死了之便能洗刷你犯下的罪過?”
李寬冷笑不已,他如何看不出李恪想一死了之。因為他犯下的是死罪,倘若真的如實相告必死無疑,身為當今皇上的李世民最忌諱的便是大軍在前方打仗,后方居然有人想暗害己方將帥,這是大忌諱。
“那你想怎么樣?”李恪苦澀的追問道。
李寬冷笑道:“若真是想你死,我在回京的當天便向父皇說明一切,不僅僅是你還有他們幾人也難逃罪責。但我并未告訴父皇,而父皇雖然知曉一些也不是全部。”
“父皇知道?”李恪大驚。
“你真以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李寬譏笑道,“咱們的父皇可是有名的圣君,有什么事能瞞得了他的?既然父皇將此事交由我處理,我提前回京后足不出戶便在思考著如何處理你們,讓你們為自己所做之事贖罪!”
李恪尋思著李寬想怎么做,他不讓自己以死謝罪,難道還有比死更可怕的贖罪方式?李恪不相信,豎著耳朵全神貫注地等待著李寬后面的話,李寬慷鏘有力的說道:“我讓你去燕然都護府任都督除非有詔令,否則五年內不得離開此地。”
李恪倒吸一口涼氣,生生忍住心中怒火,陰晴不定的臉色猶豫許久,咬咬牙回道:“我答應你!”
對于沉迷于權力斗爭的人來說,最殘忍的方式便是讓他徹底離開權力核心,而李恪雖然從爭位中敗下陣來,不得不退出爭斗。但是,他仍舊留在京城這個權力之城,耳聞目睹之下依舊沉浸在權力之中。
李寬的話不是請求也不是要求,而是下達命令一樣。李恪尋思半天才不得不答應下來,無非是看到李寬眼中的殺意,只要他敢拒絕或是陽奉陰違,李寬絕對以最強大的力量削去他手中的所有權力,包括被貶為庶民都有可能。
現如今李寬羽翼豐滿,朝中舊臣有一部分人堅決的站在他身邊,就算沒有這些人以他如今的影響力,絕對有一千種方法讓自己離開。與其狼狽離開,倒不如自己離去,還能為自己留點顏面。
爭奪太子之位時,李恪被兩股勢力被擊敗,不得不退下來,而他也許就未曾擔任過都督,離開京城。這次李寬命令他去燕然都護府,說白點就是讓他徹底遠離朝政大事,安分守己的過完后半生。
李恪也清楚,他答應下來就必須做到,不僅需要放下心中執念,還得放下多年打拼的勢力,拋開一切攜帶家眷離開,相當于流放燕然都護府,簡而言之就是李寬命他在燕然都護府五年為枉死的將士守護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