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等人見李寬從容淡定,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們的心也落下了。沒過多久,眾人又陸陸續續的離開。
“公子,你真的決定與皇上對著干?”王槐憂心忡忡的看著李寬,眼里滿是擔憂。
李寬點頭:“不是我想與他對著干,是他逼我這么做的!”
“不是還有轉機嗎?何必弄得那么僵?”趙謙出聲相勸。
“他是什么人,想必您三位比我更清楚!”李寬冷冷一笑,“若是他心里真有我這個兒子,就不會有心偏袒。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是廢話,他如此做法就已經表明我被他摒棄了。”
“需要我的時候全心全意的支持我,不需要我時棄如敝履。真的以為我很稀罕朝廷官職似的,說到底他心里根本沒有我的位置,我不過是為大唐效命的工具罷了。”
王槐等人沉默不語,自古帝王最無情,不是他們真的想要無情無義,一切從大局出發考慮,穩固自己的帝位不得已為之。現如今李世民左右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還是選擇手心的肉。
李寬非薄情寡義之人,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李世民想要保住其他幾個兒子的性命,可以說是絞盡腦汁,奈何李寬根本不會答應,他們的生死由李寬說的算,哪怕是當今皇上也管不著。
錢武早已閑賦在家,不再過問任何事宜,他是三人中唯一清楚李寬隱藏的那股勢力到底有多大。歷經數年持續不斷的發展,早已遍布大唐各州縣,只要李寬想隨時都能得到有用的情報。
自薛延陀之戰以后,錢武明顯感覺到勢力已經悄然活動,張沖等人時常莫名其妙的消失數日乃至半月之久,錢武清楚他們去干什么。現在的勢力情況如何,就連錢武也不清楚。
“唉,希望陛下莫要寒了他的心啊!”錢武默默念叨一句。
房玄齡等人陸陸續續進入楚王府的消息不脛而走,李世民得悉此事,心里涌出憤怒及苦澀,不是他愿意偏袒李泰,而是李泰始終是嫡系子嗣,更是他與皇后所生的兒子,不得不保下。
次日早朝,李世民當眾下詔曰:“朕聞生育品物,莫大乎天地;愛敬罔極,莫重乎君親。是故為臣貴于盡忠,虧之者有罰;為子在于行孝,違之者必誅。大則肆諸市朝,小則終貽黜辱。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將軍魏王泰,朕之愛子,實所鐘心。”
“幼而聰令,頗好文學,恩遇極于崇重,爵位逾于寵章。不思圣哲之誡,自構驕僭之咎,惑讒諛之言,信離間之說。是故野心日長,爭結朝士,競引兇人。遂使文武之官,各有托附;親戚之內,分為朋黨。朕志存公道,義在無偏,彰厥巨釁,兩從廢黜。非惟作則四海,亦乃貽范百代。故解魏王泰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將軍之職,并降爵封東萊郡王,無詔令不得回京。”
崔仁師等人聞言色變,他們雖有心理準備,仍然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