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道:“豐國之神,是什么人物?”
王雄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他叫沈天飛,是個穿越者。”
他看到夏極神色未動,便是繼續道:“我也是。”
夏極道:“你看起來似乎不同。”
王雄輕嘆一聲:“不知為何,這世界穿越者眾多,他們組建了一個勢力,叫做眾神庭,而其中的強者直接自稱為神,弱些的便是稱為神子,但這個子卻不是兒子的意思,而是種子的意思。
神子,便是未來之神。
神,是過去的神子。
眾神庭旨在征服世界,此處魏洲大陸的穿越者幾乎都是神子層次的,更強的則是在東方。
如今這些神子便是在謀劃著繼續往西,去征服西方的云洲。”
夏極道:“你何以知道這些?又何以與我說這些?”
王雄坦然道:“我曾是眾神庭的一員,但...我發現這個所謂的穿越者聯盟,根本就是扭曲無道的,那些人的**被放大了,失控了,充滿虛偽與惡心,比惡魔還要惡魔,這與我的想法和我所讀過的書沖突了。
我不想變成那樣,也無法與他們相處,
事實上如我這樣的人也還有,我們便是離開了,而默默地在這片大地上生存,甚至成家立業的也有。
這片土地是我們新的家鄉,我們想守護它,但眾神庭力量恐怖,我們根本無法正面與之抗衡,也無法阻攔他們任何事情,能做的只不過是悄悄守護別人罷了。
而眾神庭的人視我們為叛徒,若是尋到了,也絕不會放過。”
說著這些話時,他吃了口烤魚,抬手一勾,便是引動一縷甘醇的山泉懸空,入了他口中。
王雄嘴唇動了兩下,這一次,卻沒有當著妙妙與小蘇,還有遠處的方初雨的面說,而是當面傳音了。
“至于為什么要與齊兄說這些,還是因為小弟的能力有些特別。
小弟可以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說...命運。”
夏極神色動了動,傳音道:“那我命運如何?”
王雄道:“無法計算,不可估量。”
事實確是如此。
他的金手指很特別,賺取點數,然后可以花費點數觀看別人的命運軌跡,繼而可以從這個人身上學習到一樣能力。
而命運軌跡分為黑白兩種,黑為惡,白為善。
事實上,這個金手指在眾神庭并不算強,甚至還很弱,但剛剛王雄走出時,本能地對夏極動用了金手指能力,測算了“觀看夏極命運軌跡”所需的點數。
那是...
一個他活上千年萬年似乎都無法支付的點數。
他從沒見過這種數量層次的點數。
于是,他懂了,這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大佬。
而且還是命運軌跡為白的大佬。
他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十年,但經歷過的生死存亡,見過的丑陋與觸目驚心的事卻比之前的世界多了不知多少倍。
他很痛苦,所以希望改變。
而更令他痛苦的是,他被眾神庭發現了,新婚妻子被擄走了,然后殺死。
然后,眾神庭的人留下信息,說“他的背叛傷害了他們的感情,而殺了他的新婚妻子,只是取回一點小小的利息”。
他的妻子死的很凄慘。
王雄穿越前便是個沉穩的人,他雖然憤怒,痛苦,但卻也會隱忍。
他每日酗酒,卻終究是忍了下來,然后重新振奮,在這片土地上四處走著,救人性命,同時也想要尋找機會。
而這一次他本是隨手救人,但意外之下遇到了夏極。
夏極就是他的機會。
于是,他這才展露身份。
此時,他和夏極聊著。
談天說地。
說著他的所見所聞。
說著他的想法。
因為云洲沒遇過穿越者,夏極也是才聽到這些事。
他聽得有些愕然。
因為...
這些穿越者的所作所為,比老祖們何至是惡了百倍千倍。
老祖們至少是因為不想管下面的世家,而導致世家作惡,但無論怎么作惡,這惡終究還在一個框架里。
世家在關鍵時刻還會去努力的地維護世界的平衡,維護世界的法。
但這些穿越者,那就是根本不管什么平衡與框架了,他們就是人性扭曲之后,惡的源頭。
老祖之惡,比起這些人,當真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