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夢香樓走出,田柔古怪地看著這前輩。
什么嘛...
前輩就叫了那五十八人穿著暴露衣裙的跳舞,跳了一晚,結果啥也沒做?
前輩是個神經病嗎?
夏極哈哈大笑,他心底通明了。
果然,他沒有被這些**束縛住,而只是一種隨心所欲的灑然罷了。
他一擲千金就是為了去看看自己這心底到底有沒有出現變化。
美人跳舞,她跳她的,我喝我的。
我也沒必要覺得她是紅粉骷髏。
但就是覺得心如止水...
因為,我要的不是這些。
我求的不是這些。
我也沒被這些所束縛。
他左手抓著一壇美酒,好似這天地不在,這鬧市不在,這無窮曠古的宇宙里,只有他存在著,他飲著酒,濕了長發,路人有低聲嘲諷走過的,他卻渾然不問不顧。
未幾...
田柔帶著這前輩已經到了東昌城的一座神殿前。
神殿巍峨,長柱聳立十余米之高,有五人合抱之粗,托著那神殿穹頂,而高有百階的地基使得整個神殿遠離俗塵,不可被人玷污沾染。
其中倒是往來著許多權貴,以及一些求神之人。
夏極從這些人身邊走過,走向大殿時卻被攔下了。
門前守衛雙戟交叉,冷然道:“不得入內。”
夏極道:“那叫沈天飛出來。”
田柔看的心驚肉跳,前輩,哪有這么直接的?
你好歹晚上來吧?
夜探不是常規操作嗎?
還有,沈天飛是誰?
一名侍衛疑惑道:“沈天飛?我們這里沒有...”
另一名侍衛似乎有點意識了,他打斷了一旁同僚的說話,看向夏極道:“走開,別在這邊擋道了。”
夏極問:“看來你還知道沈天飛就是你們神主,去通報吧,我不為難你們。”
“神主?”
另一名侍衛神色頓時冷了下來,“大膽”兩字直接從嗓子里喊了出來。
他才喊完,頭就沒了。
另一人根本沒看到發生了什么。
風吹來,他面前酒鬼的帽兜被吹開了,露出一張完美無瑕,邪異且迷人的臉龐,夏極道:“去報吧。”
那侍衛嚇的癱倒下來,然后轉身急忙往著神殿深處跑去。
這...這百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神殿門前殺人。
血液四散,人頭滾落,引起了四周經過之人的尖叫。
尖叫聲向遠處傳去,很快神殿里傳來了匆匆腳步聲...
那是一隊白甲侍從,手握長劍,凌空虛渡,飛射而出。
田柔小聲道:“前輩,我們還是先讓一讓吧?避其鋒芒...然后調查清楚真相,直斬敵首才是。”
但...
她說完這句話,就看到身側的男人盤膝坐在了神殿門前,從懷里一壇酒接著一壇酒的往外掏。
田柔白衣飄飄,嘴角抽動:“前輩?”
夏極道:“我不開心。”
田柔雖然被滅了滿門,又被殺了兄長,但也覺得這從正面碾過去,好像有些過了,雖然之前前輩展露的都是無敵之姿,但那些畢竟都是烏合之眾,絕不是眾神庭這樣的神殿。
她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那些酒壇,再想想昨晚前輩在那紅粉胭脂堆里,醉酒狂歌,聽琴聲奏響...
這一晚,怕不是情緒波動地太大,所以有些失去理智了吧?
她咬咬牙道:“前輩,雖然我被滅了門,雖然您可能與眾神庭有仇,但是我們這么直接,會引來很多很多勢力...眾神庭在這里,無所不能,上到宗門,下到王朝,千軍萬馬,劍修鋪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