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深切地體會到為何醫患關系會是世紀難題。姜輕寒走進自己房里的時候,郁壘和宗燁就站在房間門外宛如兩尊門神。
姜輕寒畢竟救了宗燁的命,宗燁的臉色還要好看一點。郁壘的臉色沉得如同黑炭,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姜輕寒,仿佛在防賊。
姜輕寒尷尬地看著白珞干咳了一聲。白珞抬起眉頭看了看姜輕寒。姜輕寒對著白珞擠了擠眼睛,擄了擄嘴。
白珞明白姜輕寒的意思了——趕走門神。白珞深吸一口氣正欲高喊一聲“關門放狗”。可第一個“關”字還沒說出口,郁壘黑著臉冷道:“休想。”
呵呵,在本王面前都敢擠眉弄眼,還想關門???這膽子也忒大了!
郁壘的殺意讓姜輕寒頓時背脊一僵,寒意如同螞蟻一樣爬遍全身,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姜輕寒如同木偶一般挪到白珞面前:“王妃,在下來給你看診。”
白珞伸出手腕。姜輕寒剛把手指放在白珞的手腕上頓時感到后背像是被插了一把刀。姜輕寒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按在白珞手腕上的手都在抖。
這郁壘落到這結界里雖然被封印了靈力,但鬼知道這結界穩不穩定,萬一他的靈力被釋放了但是記憶卻沒有恢復,自己有幾條命夠死啊?
白珞看了眼在屋外對峙的兩人,小聲問姜輕寒:“你說有沒有什么辦法將他們恢復記憶?”
姜輕寒搖搖頭,他要是知道他早在看到宗燁那會兒就讓他恢復記憶了,哪還會在這兒吃瓜看戲,雖然這戲還挺好玩兒。
此刻的白珞十分想掐死薛泥鰍再把他炭烤后清燉。
但是結界一旦布下,不完成結界的任務就算是薛惑也無法解開。
算算日子,離宗燁被下毒那日已經很近了。他們兩兄弟之間的感情仍舊沒什么進展,依然是一見面就像是仇人,特別是今日,他們兩人同時在自己屋外出現,看對方是怎么看怎么不爽。
郁壘:“宗燁,你身上傷未痊愈,該靜養才是,為何又來了王妃住所呢?”
宗燁勾起唇角,反唇相譏:“嫂嫂身體這般虛弱,若是出了什么事多一個人在旁也好援手。”
這是在變相說他不關心自家王妃了?!
郁壘胸口一悶,但偏偏宗燁說的沒錯,他只得搬出身份壓人:“她是我的發妻,我自然會照顧好她,不勞王弟費心。”
宗燁嗤笑一聲。
他們對話的內容都被白珞聽了去,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這兩兄弟還有必要和好嗎?!
一個別扭得和麻花一樣,一個看不慣自己兄長,誰都不肯開口將自己心里話說出來,好不容易道了聲謝,結果自己又間接充當了壞人,讓他倆吵了起來。
姜輕寒清了清嗓子說道:“白珞,你這副身體很虛弱啊,老實說,我也沒辦法治愈,不過讓你活個十年還是沒問題的,就是每天要喝調養身體的藥湯。”
聞言白珞拍了一把姜輕寒,“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待這么久,等任務搞定了,就回去了。”
“也對,我差點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