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你帶好人和船,我們尖沙咀出發。”
“是,老板娘。”
這個頭目粗聲應道。
“另外地窖已經鎖死了。”頭目再度說話,轉身走出茶餐廳。
梅姨嘴角露出笑意,拿起旁邊的銀湯勺,輕輕舀下一塊蛋糕。
“嘀嘀嗒嗒。”她另一只手拿起桌邊的大哥大,手腳迅速按下一串電話。
“喂?邊個啊?”電話對面傳來一口干癟的粵語。
“陳叔,我租的船到沒?”梅姨出聲問道。
“到了到了,晚上九點靠岸,你幾點走?”陳叔開腔答道。
梅姨回應也很干脆:“一靠岸就走。”
“哞問題呀!”陳叔爽快的答應道。
“多謝陳叔。”梅姨掛斷電話,放下大哥大,表現得非常自信。
只見她蛋糕送進嘴中,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她之所以成為江湖上一個傳說,那是因為她有一個習慣,要走的時候,永遠一個人走。
帶越多的人,目標就越大。
何況,警隊把全港船老大叫走,一是刮他們的底,二是防止他們逃出港島。
這種情況一定會監控其他的離港渠道,如飛機航班、輪渡公司、乃至私人航空公司、游艇租借公司……
你tmd在港島買兩艘船,跟去警署自首有什么區別?
那批手下只是她放出的煙霧彈。
最安全的離港辦法,不是開船從港島出去,是讓外面的船開進港島!坐外面的船離開!
梅姨往往前往一個地方做事都會提前安排好退路。
她作為內地出身的狠角色自然也有內地的渠道,并且早在抵港前就聯系好粵省船老大。現在提前一個電話call過去,內地就會把船發過來。
等港島警察去尖沙咀抓人的時候,她已經在粵省海邊吹晚風,喝珠江啤酒,食廣東烤腸。
梅姨這邊從容不迫,安排退路時。
粵省那邊,陳叔放下大哥大,低頭講道:“政府,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做了。”
只見他雙手戴著手銬,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前是一張鐵桌,身后的白墻上則刷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
一名穿著藍色制服的公安干警,用手敲敲桌面,坐在鐵欄喝聲道:“陳阿弟!你們在哪兒靠岸,幾個人,幾條船?”
“我勸你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勿謂言之不預!”
陳阿弟垂頭答道:“一個人,一條船。”
干警兄弟回頭看向旁邊的領導。
楊建華穿著西裝,輕輕點頭。
一眾局里的長官、同志們都簇擁在她身邊,場面非常嚴肅。
干警再轉向罪犯,語氣干練:“你再想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馬上第一時間通知我!”
“要是這次消息沒錯,你還有機會積極改造,重新做人。要是這次機會錯掉了?打靶名單上你排第一個!局里給你加急!”
“報告政府!我都是實話實話,實話實話哇……”陳阿弟猛然抬頭,聲淚俱下。
楊建華卻帶著領導們轉身離開…
干警再也懶得理會敗類,撩下一句真給咱同胞丟人以后,便和人把“陳阿弟”給押下去。
……
“莊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