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邦不顧眼角溢血的傷口,努力睜開眼睛,老老實實看向莊sir:“莊爺,我該說都說了,你答應留我條命對不對?”
“走吧。”
莊世楷出聲講道。
馬軍在旁有些意外,立即上前一步:“莊sir,這么容易就放過他?”
“那怎樣?”
“做掉他報仇?”
莊世楷端著咖啡,側頭看向馬軍:“他還不夠份量扛!”
也就說,在莊爺心里陶成邦一個小小馬仔,連挨警隊刀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談什么報仇了。
對于這種小角色?
莊sir沒有殺掉的**。
如果對方主動配合的話,放他一馬不是不行。
“多謝莊爺,多謝莊爺。”兩名伙計上前解開吊住陶成邦的鐵鎖,只見他立即趴倒在地,跪地向莊爺多謝求饒。
“滾吧。”莊sir輕輕一腳將他掀翻在地,陶成邦便真的順勢滾出審訊室,給審訊室地上留下一灘血跡。
嗯,他的滾不是比喻,是形容,真躺地上一圈圈的“滾”。
這和“豎著出去”有些差距,不過好歹保住性命,真活著出去。
兩名伙計跟著出去給“陶成邦”辦手續,而風暴天的總署內,除去自己人,倒不會有市民、市政、廉署的公務人員出現……
這場風暴注定會洗去很多痕跡、血腥、
帶走很多人命。
“我就知道是他。”莊世楷五指攥緊咖啡杯,把喝空的咖啡紙杯攥成一團,隨手拋進旁邊的垃圾桶。
“莊sir,陸明華是保安局的人,我們怎么做?”馬軍站在旁邊,攥緊拳頭,手臂肌肉鼓起,心里也憋著口氣。
莊世楷扯扯衣領,肅聲下令:“先調收集證據,調查個清楚。”
“yes,sir。”馬軍輕輕點頭。
他知道莊sir的“調查”只是鋪墊。
一擊必殺!
才是主要目的!
莊sir做事的風格就像是狼,聞風而動,群起而攻,把對方撕成碎片。
現在則是默默徘徊,觀察獵物,等待機會。
莊sir是頭狼。
警務隊里的一干莊系警官、華人警員則是群狼!
“盯死他!”
“別讓他跑了!”
莊世楷側頭看一眼馬軍,然后盛氣凌人,大步流星,走出審訊室內。
“是!”
“長官!”
馬軍肅聲應命。
……
“竟然真是你。”莊世楷回到辦公室里,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著椅子扶手。
他的表情不喜不怒,很難看出有什么心情,眼神倒多少有些波動。
那是惋惜的神色。
說實話,全港范圍里很難有人夠膽子和莊sir作對,倒不是莊sir沒仇人,相反,他的仇人很多,而且個個都不是小角色。可那又怎樣?
他的支持更多!更能打!
只要人多錢多位置高。
誰怕有仇家啊?
混江湖沒點仇家。
又怎么出來行?
除非逼急對方,否則很少仇人敢跳出來,王安淇便是給逼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