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又對暴君和羽塵說:“你們倆隨我進來吧。主人要和你們聊聊。”
暴君和羽塵胡看一眼,只能跟著道童進入了那書院中。
書院中,到處都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道童在里面忙忙碌碌,忙著做自己事。
這書院外面看去非常小,但里面確是非常龐大。
冰寒霧氣彌漫在書院之中,羽塵感覺自己猶如是步入了一個屬于迷霧的空間中。
羽塵嘗試用意識探查,但卻始終探不見盡頭。
不過,羽塵的意識沒有探查到盡頭,但卻掃到一位老人的身上。
老人抬頭望著羽塵,笑了笑:“小伙子,咱們又見面了呢。”
羽塵也認出了這位老人:“壽翁前輩。你怎么也在這。”
不過話剛說出口,羽塵便看到老人手中的掃帚,正在掃著地上的樹葉。
這老人是到處在掃地嗎?
羽塵心說,也不知道這壽翁在高什么鬼。
收拾這些樹葉不過是施展術法,吹一口氣的事。
干嘛要拿掃帚掃呢?
壽翁似乎看出了羽塵的心思,笑道:“掃地好啊,能掃除自己的心魔。你也該經常試試。”
羽塵苦笑:“不用了,謝謝前輩。”
壽翁:“啊,對了,我應該問你才對。你到此有何貴干啊。”
羽塵便將暴君在賽場中鬧事,被叫來問話的事,和壽翁說了一遍。
壽翁哈哈一笑:“放心,放心。此間主人性情溫和。不會刁難你們的,盡管進去吧。”
這時候,帶路的道童也向壽翁行禮:“爺爺好。主人說了,先讓鮑君進去。”
暴君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迷霧,心中有些害怕,深怕一去就回不來了。
羽塵卻催促道:“進去吧。既然壽翁前輩這么說了,就不會有事的。”
暴君只能深吸一口氣氣,穩定住心神,跟著道童走進迷霧之中。
走著,走著,暴君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撥得云開見月明。
迷霧消散了,眼前視線豁然開朗。
遠處是一座涼亭。
一位十一二歲的白衣少年正坐在涼亭中央,面前擺著棋盤。
只見他左手執白子,右手執黑子。
正在自己和自己博弈下棋。
暴君想要喊一聲,但卻又不敢。
還是白衣少年左手落下一子后,語氣清冷得開口道
“九黎族的鮑君嗎?過來吧。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暴君這才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白衣少年頭也不抬,一邊沉思著如同用黑子破白子的圍困,一邊問道
“暴君,我只問你三個問題。問完之后,你就可以離開了。”
暴君大氣都不敢喘:“是,前輩。”
白衣少年:“你的父親是誰?”
暴君老實回答:“我沒有父親。”
白衣少年:“你背后是否有人指示。”
暴君愣了一愣:“誰?指示我?沒有啊。我的師傅是峨嵋派的犀真人,我。。。。”
白衣少年:“好了,我明白了。第三個問題,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怒氣嗎?”
暴君結結巴巴說:“我。。。我不能。我一生氣就會暴走,控制不住的。”
白衣少年這次終于抬頭了,冰涼的目光落在暴君的臉上,讓暴君第一次感受到目光能殺人。
暴君毫不懷疑,憑這白衣少年的實力,僅僅一個眼神就能讓自己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