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陸文皓自己,羅士明倒是不在乎。
關鍵的關鍵是李建民是他師父,在光明公司師父打徒弟也好,罵徒弟也罷,也沒有聽過哪個徒弟該反抗。
一旦反抗,這就完了。
陸文皓看了看羅士明:“前兩天你說過什么?要后面來得及就是十二個小時不停的干活也愿意對吧?現在后面都快沒活干了你在干嘛?”
羅士明滿臉后悔,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陸文皓又轉頭看向其他:“你們可別學他偷懶,嗯,我先去別的車間看看。”
陸文皓說完就走了。
這個時候,羅士明這才發現李建民胳膊上戴著一個紅袖章,上面寫著督察大隊執法。
陸文皓早就知道光明公司有太多類似于羅士明這樣的刺頭,他們以頂撞領導干部為榮,以偷奸耍滑為榮,以調皮島蛋為榮。
對于這樣的職工,就連陸文皓也是頭疼萬分,他們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不是遲到,就是踩著點,要不然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就算想開除他們,他們又會鬧事,就像癩哈瘼一樣爬腳面,咬不死你能惡心死你。如果陸文皓親自上陣抓紀律,那他什么也不用干了。
于是,陸文皓就成立了光明公司督察大隊,以六級工、八級工為主,這些老職工資格老,年紀大,甭管是不是他們的徒弟,誰敢跟他們動手?
就連大聲說話也不敢,職工們也害怕大聲一點,把這些老職工嚇走(死)了。
望著李建民的背影,羅士明和其他幾名職工滿臉心疼。
羅士明又坐在地上,氣憤地拳著地板。
“羅哥,你怎么又坐地上了?”
羅士明一臉忿忿不平道:“媽的,錢都罰了不帶我坐一會啊?”
羅士明又笑著看著其他職工:“這次他總不會再馬上跑回來了吧?咦,你怎么頭轉過去了?和我說說話啊。”
“要不要我陪你說說話?”
李建民的聲音從背后傳了過來。
羅士明眼珠子都瞪大了,一臉的難以置信,艱難的扭過了脖子,赫然看見李建民笑瞇瞇的望著他。
作為李建民的徒弟,羅士明怎么會不知道李建民的脾氣?
一旦李建民臉上掛滿笑容,那么肯定是他到了快要爆發的時候了。
果然,不出羅士明所料。
李建民揚起手,朝著羅士明的臉上抽去:“混蛋玩意,你跟誰帶特嘛德呢!”
羅士明哪里還敢還手?
別說還手,還嘴他也不敢啊!
李建民二話不說掏出小本子又寫起了罰單。
羅士明幾乎從地上蹦了起來,一把按住李建民的手,陪笑道:“師父,君子動口不動手,不動手。”
“我沒動手啊!”李建民指了指監控攝像鏡頭。
陸文皓將監控攝像鏡頭的錄相,專門有人查看,負責查點錄相上面職工違紀的情況,而違紀的情況將與督察大隊一起匯報給陸文皓。
這樣以來,有監控的監督,即使是督察大隊也沒有辦法徇私枉法。
羅士明一臉苦笑:“你開罰單就是動手啊,之前都是我不好,真的,我不該偷奸耍滑,保證沒有下次了,你就別開罰單了,要真這么開下去我一天白干活了啊,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
李建民想了想:“要是下次再看見你偷懶,我抽死你!”
羅士明咬著牙道:“保證沒有下次了!”
李建民一臉認真道:“這是你自己說的,而且第二次這樣說了,行吧,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接下來你好好干活,到月底的時候剛才開的罰單給你消了,還給你獎勵二十塊錢生產獎金。”
羅士明忙不迭地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一定好好干活,保證。”
“好,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了,那我先走了。”
羅士明看著李建民離開的背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喃喃自語:“陸扒皮他怎么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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