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點生氣,在臨安府竟然有人敢殺一位候爵的嫡長子,這是要干什么?
“臣領旨。”
吳松把這事給放緩了,原本今天依韓侂胄想,這事就結束了。可顯然吳松不想讓這事就這么結束了,所以把直接定罪改為繼續查。
早朝結束后,韓侂胄與吳松一起往外走。
吳松對韓侂胄說道:“同卿去收制銀的事情還在秘查,吾兒侍年去收荊湖北路的制銀也遇上同樣的事,戶部那邊我收到的消息是,侍郎趙康同將收到的各路制銀全部單獨封存,只數箱,不稱重。”
韓侂胄懂了,當下開口說道:
“趙康同不算什么,他叔父趙謙逸是三財司主事之一,趙康同和鎮安侯是挑擔。”
“對。”吳松在旁附和了一句。
早朝散了,消息瞬間就傳了出去。
陸遠伯府。
前來匯報的家丁聲音在顫抖:“主君,來自鎮安候府還有宮外打聽到的消息。”
“主君,整個鎮安候府所有的仆婢全部離府,有些是發了錢遣散的,有些受了刑打出來的,還有一些押往了臨安府,整個鎮安候府空了。”
“什么?”陸遠伯爵娘子臉色大變:“那候爵娘子呢?”
“回大娘子的話,就宮外聽到的消息,候爵娘子溺殺了候府二哥后上吊自盡,寫下伏罪書,承認暗殺候爵府大哥兒,欲殺之。而后讓自己的兒子繼承候爵府的蔭補。”
陸遠伯府的二姑娘還有其母親聽到這話幾乎是同時,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陸遠伯翟簡身子也是晃了兩下。
這一切已經遠遠的超出他的預測,整個鎮安候府給平了。
翟簡完全想不通了。
李幸他憑什么敢這樣。
韓侂胄到底能幫李幸到什么程度,甚至還動用了吳家的勢力。這到底是怎么了,這是發生了什么變故,韓家與吳家圖的是什么?
再說此時的鎮安侯府。
終于平靜下來了,整個府里所有人都會在天亮的時候被趕出去。
不是韓絳心狠,必須一個不留。
萬一誰認出自己和正主不同呢?
韓絳坐在空空的屋內,他對這個府非常的陌生,估計自己在這府里一樣會迷路,但是,他必須住在這里,因為他即將成為鎮安伯。
韓嗣進來,施禮。
“少君,主君讓少君自選侍婢,只派人送來了這個。我無契,少君若認為我合用,我留下,反之少君再選便是。”
“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是。”
韓嗣離開后,韓絳起身往后院走去。
這里有幾處院落他走過一次,認得路,一個是李幸后母的院子,還有鎮安候家的祠堂。
韓絳入內,手上拿著在臨安府要的靈牌,上面寫的李幸二字,放在其他的靈牌旁。
點上香的時候,韓絳聽到門外有動靜,他沒回頭,繼續上香。心里默默的念著:“鎮安侯府列祖列宗,非我韓絳心狠手辣,惡必須是要除的。李幸已經死了,我為你李家護住最后一根獨苗,保他平安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