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葛邲走遠,韓侂胄與趙汝愚相視一笑,韓侂胄問:
“那不存在的鎮安候遺書,是兄所為?”
“一點小禮物給侄兒。”
“謝過。”韓侂胄笑呵呵抱拳一禮。
趙汝愚問道:“我給娘娘說,讓絳哥兒陪讀嘉王,你怎么看?”
聽完這話韓侂胄反問:“那要看怎么算這陪讀的名義。”
“在理。”趙汝愚與韓侂胄一起笑了。
他們想的一樣,陪讀不是你李鳳娘一句話就如同叫一個仆人過來辦事這么簡單的,凡事要有一個態度。
往高說,古有倒履相迎,現有宋律特奏名之法。
早朝結束,韓侂胄要在宮里處理一些公務,別看他是一個五品官,可管的事卻相當重要。
韓侂胄回府,已經是午時。
韓府主院,韓侂胄回來之后,韓安迎了上來。
“絳哥兒用過餐了嗎?”
“回主君的話,還沒有傳。絳哥兒今個早上在那屋一直待著,快到午時才出來,讓人準備了點茶點,說是想聽琴,已經安排下去了。”
韓侂胄點了點頭:“恩。”
韓安又說道:“還有兩件事,老奴給主君說說,若是主君認為老奴多嘴,老奴下次不說便是。”
“看你,沒把自己當家里人。”
“主君厚恩,我這作下人的也要守規矩。”
韓侂胄看衣服已經換好,對韓安說道:“走,邊走邊說。”
韓安跟在旁邊,往主院走的時候說道:“兩個事,頭一個魏氏出府,絳哥兒吩咐派人盯著,說是可以被餓死、或死于意外,但不能受辱了。老奴已經派人去辦了。”
韓侂胄停下腳步:“這事,辦的好。”韓侂胄也沒說是韓安匯報這事好,或是派人好,再或者是韓絳的意見好,只是說,辦的好。韓安又說道:“還有一事,絳哥兒讓派人明晨秘密的約見臨安府花滿樓與醉香樓的老鴇。”
“沒說為什么?”
“說了,所以老奴打算替絳哥兒去見,絳哥兒見不合適。絳哥兒想收個眼線,他說青樓之中有時候便是臨安府最能打聽消息的地方,有些事今個聽著或許沒用,但說不定那天就能救命。”
聽完韓安的說辭,韓侂胄不由的想到了自己調查過的李幸。
為什么流連青樓呢。
打探消息。
好一句,今個或許沒用,那天就能救命。
“試試,左右也不差這幾個錢。”
韓安笑著回答:“是,主君說的是,老奴看著安排這事。只是,花滿樓本就是咱們暗中控制的,這事要不要告訴絳哥兒。”
韓侂胄停下腳步:“為什么要告訴他,他不是很有本事嘛,讓他自己去猜。”
這是斗上氣了。
韓安只能笑笑。
韓侂胄到主院的時候,有人準備往內通報,韓侂胄制止了通報的人,自己往花廳走。
花廳內,韓絳面對窗戶而坐,窗戶外池塘,池塘邊上有幾株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