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確實想要變革。
他要農業二點五,因為穿越前華夏都沒有達到真正意義上的農業三點零。
當然,若有人問起來韓絳為什么這么關心農業。
韓絳一定會回答,這世上誰不知糧,有糧在倉心里不慌,糧食就是錢。
錢嚴瑯聽完這番話,低聲說了一句:“妹子倒是有眼光,真想知道此子的老師是誰?”
韓絳的老師是誰?
陸游。
張伯源卻聽錢嚴瑯的話,錢家曾祖錢蕁逸說過,錢氏一位隱士,集十數位隱士的才學用十年教導了韓絳一人。
韓絳首先是吳越錢家弟子,其次才是韓侂胄的養子。
再說秀州。
沈羽然等四人大張旗鼓的查碼頭,這消息傳到一處水邊小院。
張胥正坐一塊石頭旁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用的,就是從臨安傳出來不久的三大定式的初級版。
一文士入內:“主君,如我們所預料的那樣,他們開始查碼頭了。”
張胥問:“誰?”
“主君,依然是那四人。”
張胥笑了笑:“方圖終究不能為我所用,匪類就是匪類,略懂小節卻不通大義。”
那文士再問:“主君,韓家哥兒呢?”
“他和我一樣,救世之主。若他強過我,我甘愿屈就于他之下,反之我要毀了他,因為他不是甘愿居人下的那種人。大宋病了,只把杭州當汴州。當今普通民戶的稅太重,令人發指,是汴梁是的兩倍,唐時的……七倍。”
張胥站了起來:“這或許就是天意,萬萬沒想到在我們最關鍵的時候,也不知道從何處來了這么一位,而且第一擊就打在要害之處。”
文士不解:“鎮安侯府李幸,怕是他背后有人?”
哈哈哈。
張胥放聲大笑:“笑話,他怎么可能是李幸,你以為我是瞎的嗎?那雙眼睛……,是看透世態炎涼的眼睛。區區李幸,也配。”
臉可以一樣,眼神是偽裝不出來的。
更何況,張胥是見過李幸的。
要害嗎?
韓絳根本就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只是來請辛棄疾出山的。
當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傍晚的時候,韓絳回到驛館休息,只有史達祖跟著一起回來,吳鐵離開秘密的尋找那位叫蘇穹的人,至少要確定對方的藏身處。
沈羽然也回來了,似乎在碼頭上發現了什么,關起門在整理卷宗。
再說魏家三房。
魏林貴一回去就眼淚嘩嘩的把今天的遭遇給自己兄長魏田貴講了。
魏田貴倒沒太多的驚訝,反應很平靜。
“兄?我可是親手寫了供狀,按了手印的,若是,若是……”魏林貴有點急了,這事是殺頭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