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倉內,韓絳提著一只袋子進來了:“各位,我手中有一件上古神器,此神器威力無窮。無論是男女老少、或是權貴豪門,再或者是販夫走卒,通殺,沒有人能抵抗此神器的誘惑,是我在秀州的時候,搞的。”
韓絳這話一說完,沈羽然第一個就跳了起來:“韓絳,我要彈劾你,你竟然敢私受賄賂。”
韓絳很無語,翻了一個白眼:“姓沈的,你去彈劾吧,這東西就值幾文錢。”
王希呂放聲大笑:“羽然,論彈劾,你自問與老夫比如何?”
沈羽然瞬間閉嘴。
他是親身體會過的,彈劾韓侂胄兩年,累計彈劾超過八百份,結果韓侂胄一根毛都沒傷到。
韓絳也大笑:“來,來,來。見識一下這上古神器。”
“什么葉子牌、馬吊牌這個比起來,就象是小竹簽遇上唐軍馬槊,此物,叫麻將。我來說說規則,先說最簡單的平和法,而后還有十三番役滿、五十四番天和、七十二番地煞等,數不清的打法。”
“不過,沒錢別玩。”韓絳樂呵呵的坐下了。
別說麻將,韓絳連籌碼都準備好了。
拿錢換籌碼,桌上不見錢。
沈羽然又跳出來了,指了指韓絳,話噎到嘴邊硬是沒說出來。
崔壹葉坐在桌旁:“羽然,我知道宋律禁賭,也就是說說罷了,前有寇相公,后有易安居士。你若要彈劾,把我們都算上。”
“老夫也算一個。”王希呂也坐到桌旁。
還差一人,程松沒打算上場,因為韓絳在桌旁,王詢太年輕,辛棄疾滿腦袋都是自己未來當上了淮南東路安撫使后,如何重整軍備,那有心思玩。沈羽然想了想,自己坐下了。
一刻鐘!
沈羽然的神情變了,坐姿也變了,開始非常認真的思考應該拆對子,還是拆連張。
一個籌碼五文錢,沈羽然雖然官職低,但也不差這點錢。
他在意的不是錢,是勝負。
好不容易,沈羽然決定拆對子,王希呂輕輕一敲桌子:“碰。”然后伸手把沈羽然打的牌拿了回來:“在無序的混亂之中建立一種秩序,同時利用對手的舍棄給予自己便利,羽然拆牌相必肉疼,老夫卻欣然得利。”
韓絳聽完后,只說一句:臥槽。
打麻將都打出哲學來了。
王希呂打出一張牌,崔壹葉也笑了:“仲行公得意之余,難免懈怠,夾張吃,而且還是最后一張。可謂挽救晚輩于水火。”
崔壹葉打出一張牌后,韓絳伸手在牌堆里一摸,憑手感他就知道這是什么了:“話說,你們講的很有道理,不過自摸,給錢。”
在座的都是一愣,轉而大笑。
相比起這里的牌,后倉打的就很大了。
韓絳的四位管事婢一桌,一個籌碼三十文,放在普通人家,三十文夠買一升米,這已經是豪賭。
丹霞圍著打轉,想上手,可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子,好窮。
丹霞又一次開始期待,自家姑娘趕緊嫁過來,到時候自己按韓府的標準領錢,自己就算比不過影和彩,至少也能比這四婢高一級月錢。
自己就有錢買好吃的,也有錢打麻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