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已經準備好的椅子、茶幾、茶水、點心。
韓絳沖著所有人一拱手,輕輕一抖扇子坐下,開口就是一句驚人的:“話說,史官的話能全信,母豬也會上樹。史官的記載只能作為參考,為什么這么說的呢,剛才我在屋里找了六個侍酒,這六位姑娘皆是因為淮南東路謀逆大案而被貶為賤籍,那么各位可知道,剛才屋里發生了什么趣事?”
“當然,大伙可以猜。”
許多人笑了,但更多的人卻若有所思。
這便是發生在身邊的事,和他們在一個屋檐下。可那小包內發生過什么嗎?
而且韓絳說的并非史官不可信,而是史官的話不可全信。
這與盡信書不如無書是同義。
韓絳也笑了:“剛才,我一口菜沒吃,一口酒沒喝,為什么呢?”
廳內,有人站起來:“絳哥兒,你怕她們下毒。”
韓絳大笑:“哈哈哈,這位兄臺說的好,但事實上卻是我顧不上。我正在作一個計劃,可以讓壕橫號能夠幫助更多的人。比如,今天我去白玉坊,有父子二人想買條小船從臨安府到紹興往來行客,可他們要存夠錢需要五年。”
“那么,我就想著,怎么樣讓他們能夠先有船,而后可以開始掙錢。我韓絳可以為善,但也不可能憑白把錢送給他們,大家知道臨安府的行錢規矩,他們也借不起。所以,就需要一個船行、這對父子、壕橫號三嬴的方子。”
說到這里,韓絳話峰一轉:“跑題了,今個咱們只說貂蟬。”
“話說,有史以來這么多年,列傳的女子有幾個。和男子比呢,少之又少。今天,我給大伙講段故事,鳳儀亭。”
“這一切要從司徒王允滅黃巾,并且截獲一封信開始,這封信是什么,是十常侍寫給黃巾賊的,可當時當漢靈帝就是一信,太監有幾個識字的,我不信。那么這就問了,是漢靈帝不信,還是被蒙蔽,或是他不敢相信,或是信了不愿意相信呢?史書中可有記載,請!”
韓絳一個請字,瞬間鎮場。
這便是穿越前每到董事會慣有的招數,將你們針對我的矛盾變成你們之間的問題之爭。
三國志,韓絳沒怎么讀過,因為這東西讀起來沒什么意思。
韓家有三國志,韓絳也只是草草的翻了幾眼。
沒標點不說,而且那么復雜的事件就幾行字算是交待清楚的,這讓韓絳讀的腦殼疼。
但用在此時,這東西好。
既然書中沒有交待清楚,那就需要靠其他的一切外在的記載來研究了。
這不僅僅是讀書量的血拼,更是對人物、事件、背景、起因,還有周邊無數元素的復雜分析。
研究歷史在韓絳穿越前僅次于研究數學,這東西掉頭發很兇的。
韓絳不虛。
本少雖然沒細讀過三國志,可本少讀過易公的品三國,那東西在此時勉強能掙住場面。
大廳內,已經炸鍋了。
真有能人,從十常侍的出身開始研究、分析、推斷。
很快,大廳內分成了三派,一派是靈帝糊涂,這部分人數少。人數最多的便是靈帝知道,但包庇十常侍,最后一群人支持靈帝是被脅迫的。
真理往往在少數人手中,這話不假。
但韓絳也不敢肯定,穿越前的理論就一定是正確的。
這時,二樓的小包窗戶紛紛全開,大人物不會親自站出來出口,但他們寫好,長隨站出來高聲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