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正!
可以說當朝最有權力的幾個人之一,兩相,葛邲之前因為淮南東路的事情降職,兩相現只有周必大一人。
樞密院,正使病危可以說眼下只是一口氣吊氣。
副使兩人,真正管樞密院的就是留正。另一個副使京鏜只是掛名,他還是刑部尚書。
可以說,大宋的權力中樞只有一人了。
周必大。
整個朝堂上所有的官都慌了。
韓侂胄也一樣,他想不出來留正為什么會逃。
眼下形勢一片大好,只要順著往下走,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京鏜回來了,人象是突然老了幾歲,原本年齡才不到六十歲的他,突然顯了老態。
京鏜坐下:“周相,今時今日,我才能不足。卻也知道,如果放任繼續發展,無論是襄陽,或是瑤民之變,再或是留公突然歸鄉之事。人心動蕩、天下動蕩,大宋的根基怕也難以穩固。”
京鏜倒是說的是直白,他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人。
可他的才華在詩詞上,不是在政務上。
而且為官多年,基本上誰掌權,他聽誰的吩咐辦事,辦事能力還是有的,可當下只有他一個樞密院副使、加參知政事,他感覺自已壓力非常大。
因為他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周必大嘆了一口氣,他還是了解京鏜的,只問道:“當下,可有用之兵?”
“就樞密院的記錄,只有北大營近幾年一直沒有軍務,北大營是滿編,或可用。”京鏜都沒敢說,北大營一定靠的住,只用了或可用這個說法。
周必大站了起來。
正當他準備說話,有人來報。
“報,建康軍、平江府水師,著素裝,全軍戰備。平江府陸營,已經被水師接管,幾十顆人頭掛在平江府城墻上,建康軍并無異動,只是全軍戒備在官道設了卡。”
剛剛站起來的周必大眼前一黑,人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屋內,馬上就是一陣手忙腳亂。
一直如一塊木頭一樣坐在那里的韓侂胄站了起來:“送周相回府,速請御醫。”
“是。”
韓侂胄吩咐完,親自照看著周必大的馬車,將周必大送回家。
京鏜一個人在那里轉圈圈:“是水師有反意,還是陸營想反被水師發現,誰是忠,誰不忠。”
樞密院眼下所有的權力都集中在了京鏜一人手中,京鏜卻是慌了。
趙汝愚趕回來的時候,這里已經沒什么重臣了。
京鏜拿不定主意,他需要有人給他足夠的建議,所以他跑去找葛邲。
趙汝愚尋問了所發生的事情,出門就給自已身邊的人吩咐:“告訴晦翁,秘密赴我府,快。”
趙汝愚已經作出了決斷。
眼下,趙抦是想用也用不成了,趙抦比起趙擴而言,太上皇一死,趙抦在宮內,在宗室幾乎得不到什么支持。
正如韓同卿所推測的,不流血,那就要掌大義,正身份。
趙抦只是當今官家的侄子,名不正、言不順。
若太上皇還活著,趙抦確實有機會,而且機會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