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善的都死的早。
吳松繼續講:“第三類,想想漢宮這故事倒是多的很呢。”
“只說這第四類,你以為仁宗朝郭娘娘被廢因為誰?呂夷簡推動,誰能說這背后沒有曹家的影子?今個說眼下,你推曹家女兒為貴妃,這位曹妃我查一查也就知道出自那一支,但總歸肯定是曹家人。”
“恩。恩。”韓絳開始認真起來,吳松此是說的肯定是要緊的話。
吳松慢慢的在講:“你是請曹家幫忙,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在后宮幫著咱自家人。是吧。”
“是。”
吳松笑了笑:“這事應該反過來說,曹家要給韓家好處的。不和你談,因為給你輕了,我妹夫回來肯定不高興,給的重了又怕我妹夫回來以為曹家有野心。而曹家的好處是從被干掉的人那里搶來的,比如趙汝愚。或是朝廷的讓曹家多分一份,總之這好處肯定不是從家里拿出來的。”
太深奧了。
韓絳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吳松這套也不知道是正確的,還是古怪的理論。
反正,韓絳從韓俟身上就體會到,這宋朝大貴族的腦回路和自已不在一條線上。
先送吳松回府,而后是吳家的馬車把韓絳送回韓府。
回到家,韓絳先溜到錢歆瑤的院子轉了一圈,錢歆瑤已經睡下,這才輕手輕腳的退出來,跑到了影和彩的院中。
影正在屋內剛給自已作完手部熱敷。
韓絳坐在影的旁邊,接過影手上的藥油,涂在手上給影搓手腕。
影很享受這個時刻。
可這一幕讓彩看到了,彩的臉一沉:“還有沒有規矩了,這要傳了出去誰知道外面的人會怎么說呢。”
影聽到這話就趕緊抽手,韓絳一拉影的手繼續搓,轉頭對彩說道:“關起門那來這么多規矩,外人說什么讓他們說去。我以前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個家族煮夫,混吃等死到老,可惜沒這條件也沒有實力,只好自已想辦法養活自已了。”
“以,以前?”影注意到韓絳話語中的這個詞。
韓絳馬上狡辯:“就是娶一個高門大戶家女兒,不用為錢發愁。”
假話。
影和彩都聽得出來,這是假話。
彩坐在了韓絳旁邊搶過影的手,涂上藥油給搓著,而后說道:“寵也有個限度,讓小婢們看到也是不好的,傳了出去總是有人說閑話。”
彩是一個很注重規矩的人。
高門大戶,更是要有嚴謹的規矩,否則府里肯定會有亂子。
家主既是規矩的制定者,也必須是規矩的遵守者。
非特例,規矩不能破。
韓絳急忙說道:“知道,知道,知道了。”
彩不愛說話,為了這規矩一口氣說這么多,韓絳知道彩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