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統制卻不是普通人。
曹家,曹德慶。
“呦,這不是小俟哥兒嘛。”曹德慶聽聞韓俟親自來見自已,當然是要出迎了。
不過,嘴上他卻不饒人。
兩人相差四歲,可卻是差了兩個輩份,曹德慶與韓侂胄是同輩。
想當年韓俟年少時,兩人還在青樓一起打過架。然后回去被各自的家長再狠狠的打一次,因為韓家與曹家不對路。
韓俟擺了擺手:“原本是不想來找你的,怕是回到臨安府我叔公又會打我了,或許你爹也會打你。可是我有事問你。”
“哈哈哈。來,先喝兩杯。”曹德慶把韓俟往營內領。
進了曹德慶的大帳之后曹德慶才說道:“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你回去不會被打了。你那小叔父到我家去了,也不知道和我伯父談了些什么,我只知道你韓家要保我曹家姑娘進貴妃之位,而后伯父給家里緊要的人吩咐過,和韓家多了一份交情。”
韓俟聽完,很嚴厲的反駁:“叔父就是叔父,何來小叔父之稱。”
“也對。”
曹德慶認可,這話完全沒錯。
韓絳是祠堂祭祀過先祖,官府正式記過名的韓家少君。
韓俟很直接的開口:“我有事問你,不是說譚州瑤民造反,我來了快一個月,卻是沒有半點動靜,你可知曉。”
“恩。”曹德慶遲疑了一下。
“說。”
“我知道的不多,有那么一天,也不知道為什么,原本造反的瑤民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你若是問我為什么,我派人打聽過卻是沒有什么消息。”
聽曹德慶這么一說,韓俟有點暈。
韓俟問:“不會是等我們走了,他們再出來造反,這個回去便沒辦法交待了。”
“不知道。”曹德慶是真不知道。
韓俟再問:“那衙門里,有誰有可能知道這事不?”
曹德慶回答:“我都打聽不出來的事,他們那可能知道。話說,你來還真以為自已有辦法解決瑤民作亂,往前算一百年,瑤民三年一小鬧,五年一大鬧,就沒有消停過。這個根本就沒辦法解決。”
韓俟卻很堅決:“我叔父說能解決,而且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
“笑話……。”曹德慶沒說下去,因為他看到韓俟的眼神能殺人,馬上改口:“好吧,這事相當的不容易,要知道你那叔父才十七,虛十八歲。”
韓俟懟了回去:“你曹家也是名門,你四十歲了,有伯爵嗎?你十七的時候幾品。你知道淮南東路發生了什么事?我叔父是能解決,就一定能。”
“嘴硬,行,我派人帶你往西去,把你送到瑤民部落,看你嘴硬不。我承認,你那叔父確實是有才,但瑤民作亂一百年都沒有人能夠解決,不是看不起他,而是這事根本就無解。”曹德慶這話已經不帶成見,確實是真心話了。
韓俟不說話了,這事確實難辦。
曹德慶又說道:“別說你一點也不懂,在汴梁那時候對西南各族還是柔和為主。可神宗之后變的苛刻,到了徽宗那時候,連朝貢都可有可無了,咱們失了汴梁之后,沒誰再朝貢。”
“對。”韓俟點了點頭,這事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