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宛城軍所屬汝州的地界,滾吧。”
金國行錢正準備挑事,白豆子一手按住刀柄一手指向金國漢軍:“他這等賤類若再說一個字,我就要你們一顆人頭。這里是我汝州襄城,越過界限之人是否有罪,由我襄城知縣事論處。”
“滾……”
一人,身高五尺半,面前著近百名身高對少六尺半的金軍漢兵,用氣勢逼退金國漢軍。
那金國行錢果真不敢再說一個字。
白豆子回到防線,用刀鞘給了巡邏的小隊正臉上就是重重一記。
有軍中司馬發問:“何錯,何罪?”
白豆子黑著臉,指著面前身高八尺的巡邏隊小隊正說道:“區區不到一百金兵,你敲戰鼓聚陣,宛城軍的兵命可以丟,臉不能。罰負重三十,連續十日十里往返。”
軍中司馬查了條例,遇小股金軍靠近,頂到天就是發號示警,戰鼓是金國大舉來攻才用的,屬于全城警戒的級別。
而之前,許多巡視的士兵連示警都不用,直接就迎上去把金兵打回去,或是再抓幾個俘虜回來,只傳訊給哨兵留意便是。
這份戰報,劉過喜歡。
喜歡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看到了那消失了幾百年的血性與骨氣。
一個尋常的領百人的隊正就有這樣的氣勢,宛城軍的未來是可以期待的。
縱觀大宋立國二百多年,以前對遼的時候,邊關士兵能躲就躲。后來對金國,邊境的士兵能跪就跪。
這樣的硬氣,當真是幾百年沒聽說過了。
當然,這一切要給錢皓桁記首功。
臨洮城外對金國扢叉千戶硬碰硬的一戰,打出了血性,也讓人把骨氣撿了回來。
雖然戰死許多真正的勇武精銳,卻是值得的。
有著更多的勇武之士讓臨洮軍、宛城軍變的更強。
劉過手上另一份,這事劉過自已感覺很爽,但卻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
劉仙倫回到宛城,在新年前干了一票大事。
他依舊攤丁入畝的規矩,征了登封縣所屬八千多畝田的稅,還抓了抗稅的人一百多個送去挖礦,同時砍掉了八顆腦袋,理由就是持械抗稅。
這事,劉過認為干的漂亮。
但宛城軍內部還有議論,并沒有完全統一思想,因為這八千多畝并不是大地主、豪紳、貴族的土地,而是和尚的。
為這事,錢皓桁、辛棄疾,趙方、翟笱四人已經親赴宛城,要給這事下了定論。
除了這兩件正經事之外,還有一件不怎么重要的小事。
根據派到金中都的細作匯報,李喜兒狂飲三日,醉的幾天幾夜,然后獨自一人坐在城頭發呆了一整天。
劉過知道,這是真的傷心了。
好多錢。
預測不會低于八十萬貫的損失,別說是李喜兒這原本就剛剛暴富的,就算是臨安城韓家突然一夜損失八十萬貫,都是斷根骨頭的重傷。
再說韓絳的船隊。
曹若慕終于有感受到書中描寫的南方了。
在船上,火爐就早不再使用,天氣也越發的熱了起來。
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變化,昨個還能穿得住春裝,今個就感覺到春裝都熱,窗外的風都是溫熱的,象極了夏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