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賅臉上涂了泥,化妝成一個普通的,低賤的牧民混在人群中,佝僂著身子,卻在觀察著此時的情景。
騎士開口了,帶著一種無盡的威嚴:“規矩。”
半數以上的牧民男女都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騎士再次開口:“為何不跪?”
這只小部落的中一個年輕人一咬牙走了出去,他知道今天他們部落的機會,只要不死,他們就會擁有田地、財富、羊群。
木里阿慕,他想自已,為自已的部落拼一把。
他走上前去,打量著對方,然后開始背自已昨晚就記下的臺詞:“好馬,聽說這是遼人曾經培育的千里馬,可以好幾天不吃草料卻能百里奔襲,可以一夜跑五百里。好甲,這甲用的全是上上等好鐵,我們全部落的鐵怕也沒有這甲重。”
“原來,有些東西站直了才能看清楚,跪著是看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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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依然不為所動,在他眼中這些下等的賤民如同螻蟻一般。騎士緩緩開口:“你知道我為何而來?”
木里阿慕退后三步伸手一指:“你來一個人,想死嗎?”
“扢叉鐵騎,并不不講道理,你們為何不守規矩。”
這話聽起來有點軟。
這讓木里阿慕信心倍增,大喊一聲:“活不下去了,他們占據了最豐美的草場,而我們只能在這片貧瘠之地放牧。”
黑甲騎士緩緩說道:“汪古部邊界早已經劃定,你部無故攻擊汪古部,可知要受什么罰?”
“來罰,你敢嗎?還是現在跪下求饒……”
聽到這話陳賅有點急了,這已經不按劇本來了,這年輕人顯然是有點上頭。
陳賅趕緊補救。
好在這時,部落里一個年長的沖了出去:“不,不,是他們先搶了我們的羊,我們不服,請公斷,公斷。”
木里阿慕被另外幾個年輕人強行拉了回去。
黑甲騎士繼續保持著他的優雅,他的威嚴,沉聲說道:“女人,高不過馬背的孩子我們不殺,給你們一夜的時間,送他們走,明晨我們會來。”
說完,掉轉馬頭就走。
木里阿慕高喊著:“憑什么,我們不服。我們住在貧瘠之地,他們憑什么住在水草豐美之地,他們連刀都握不住了,我們不服!”
騎士沒有回頭,他內心也有殺意。
作為一名驕傲的騎士,他不懼怕戰斗,但也明白自已一個人是沒辦法殺光這整個部落的。
但,他更自信,這些人想留下他,不可能。
不爭。
一切只等明晨。
作為耶律留哥,此時他只關心一件事,對方會來多少人。
陳賅對耶律留哥說道:“重甲騎軍對于我們來說,已經不具備殺傷力,我們至少有五種辦法克制重甲騎,但對草原上這些連甲,連刀都沒有部落來說,重甲騎的殺傷力是驚人的,我認為他們最多會來十人,加普通騎兵二百。”
“太少。”耶律留哥感覺這人數有點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