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佑軾帶人去休息,去作戰前準備。
錢皓桁則去找韓絳,有些事情他可以作主,但也要給韓絳說一聲。
韓絳卻不是明白:“曹家,怎么說呢,這次反應有點過度。”
錢皓桁說道:“在幾十年前,曹家當代少君叫曹晟,后為左衛大將軍,娶妻生子,有子兩人,其中一子便是現曹家家主曹佑軒的父親。”
韓絳依舊沒明白。
錢皓桁接下來一句才是真正的核心:“曹家當年那位少君娶的是帝姬,二公主。”
“岳父的話我懂了。”
錢皓桁知道韓絳一直體諒自已這次的任性,所以又解釋道:“金國賠償了,把人送到了,那么象是對夾谷清臣的女兒那樣,給予足夠的尊重也罷,但這事一定要辦。你恐怕不知,曹家有八字血書。”
“血書?”
“恩,八個字是:帝姬受辱,爾作何恥。這是曹佑軒的爹用血寫下的,曹家從來不提這些事情,但這次怎么說呢,曹家沒有第一時間舉兵來戰,怕是曹佑軒此時正跪在家中祠堂自罰,我猜的,但一定沒猜錯。”
錢皓桁沒猜錯,曹佑軒確實在自家祠堂向祖宗請罪了。
當年他奶奶被送到金國,雖然是大宋皇帝的意思,可依禮,那是曹家人,辱的是曹家,你趙家不要臉,卻大辱曹家。
這事,曹家忍了許多年了。
此時此刻,機會就在眼下,忍了足足七十年,忍夠了。
曹家出兵。
曹家出兵已經可以說,殺頭抄家的死罪,因為曹家不僅帶空了臨安周邊各州府的水師,還帶走了大宋皇帝的臨安水師,也就是大宋朝廷為皇帝逃跑所準備的最最精銳的水師。
不僅如此。
曹家僅著吳松把一百多名官員關進大理寺的當空,借曹家的聲威,帶兵強抄了這一百多官員的家,將所有家丁強編入軍營,將這些官家家中的全部財產換成的布匹、糧食、藥材,再派人去搬空這一百多官員田莊里所有的存糧。
作完這一切,曹家僅僅只用了四天半時間。
可以說,曹佑軒能動用的人脈、臉面、人力,曹家把家底全部掏空。
然后,曹佑軒北上了。
打著進駐揚州防御金軍南下的旗號,北上了。
一見曹家發瘋似的出兵。
明州、泉州、福州水師那能落后,也不等韓侂胄來信,召集人馬就往北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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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雷餒的話就是,去他姥姥的朝廷。
當雷佑軒帶領的幾乎可以說整個大宋能夠海戰的水師到達武清的時候,第一縷陽光剛剛照耀在大地上。
這便是休戰第七天。
沒談攏。
密集的一百響火炮三連發,拉開了攻占的序幕。
一共十六隊攻堅奮勇隊,帶隊的最次都是放在大宋朝廷正五品的武官,最差的一個,都是能舉百斤石鎖超過六十下的猛人。
扈再興又脫甲,聽到炮聲第一輪響起,正準備沖卻被孟宗政拉住。
只聽孟宗政高喊一聲:“曹老叔,沖,第三炮落下的時候,咱們正好到城墻下。”
曹佑軾頭一次參加這樣的用火炮攻城的戰斗,雖然這一天一夜問過許多,卻敢不太清楚,但他相信孟宗政,孟家的娃子沒有理由騙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