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杰不爽的說道:“還有老子呢,老子和徐爺那傻逼不一樣,可不是累贅。”
他也追了上去。
沉一納悶的問道:“他們這是去干什么?”
麻青風面無表情的說道:“去送死。”
沉一摸了摸光頭道:“那怎么不叫上噴僧?噴僧可以去給他們念往生咒啊,哈哈,阿彌陀佛,噴僧去也!”
花青衣看向麻青風,麻青風柔聲說道:“夜里冷,小心著涼,來,披上披風。”
山棗鄉有兩大望族,最大的一支也是本土的家族叫王氏,另一支盧氏則是后來遷徙而來,起初他們人少,修建起了盧氏老宅,共同住在里面。
后來盧氏開枝散葉,老宅住不下這么多人,另外盧氏剛搬來的時候錢財不多,老宅修建的也不算多結實,住了上百年后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于是他們便離開了老宅。
當然,這種宅邸也不能拆掉,盧氏每天都會派人去簡單打掃一下衛生,所以宅子保持的還不錯。
徐大路上勸說道:“七爺,咱要不要這么莽?我不是怕那個什么太祝令,你知道的,我與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怕。我的意思是咱們等天亮后在進宅子怎么樣?到時候假裝成打掃衛生的家仆,找到枯井突然動手……”
“你就是怕了,你不怕的話能自稱為‘我’而不是‘大爺’?”王七麟哂笑。
“至于你這個主意?不靠譜!”
“太祝令是什么級別的修為?就是今天一條狗進去轉一圈明天再有一條狗走進去,他也能通過腳步聲判斷出這兩條狗的不同,何況咱們這些活生生的人?”
“就按照我的計劃來,裝小偷!”
盧氏老宅雖然沒人住了,可是里面依然存放有東西,所以偶爾之間會有小偷進去光顧。
三人聯袂爬墻跳入院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王七麟感覺這院子里的月光比街道上更陰沉一些。
徐大也嘀咕道:“里面挺黑呀。”
文奎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后指向后院小聲說道:“在那里。”
王七麟猛的一把扣住他,冷笑道:“別裝腔作勢了,說!你是誰?你不是文奎!”
徐大立馬舉起了狼牙棒。
后面跳進來的沉一舉起了伏魔杖。
舒杰抽出了鬼頭刀。
馬明準備脫衣服。
但他想了想馬頭明王對人沒什么作用,又把衣服系上了。
文奎驚呆了,下意識說道:“王大人你鬼迷心竅了?卑職不是文奎能是誰?”
王七麟傲然道:“還想迷惑我?剛才我問老豬蹄三人情況的時候,你表現的兩眼一抹黑!這其實我聽天監本地小印該有的表現?說!真正的文奎在哪里?你為何要假扮他?”
文奎哭喪著臉說道:“王大人,你覺得卑職應當有什么表現?卑職真的是當地小印文奎,太狩十五年受我師兄麻青風邀約前來做的小印。”
“你要是不信你帶我去見我師兄給你證明,我師兄屁股上有個工字型傷疤,后腰上有個鬼手印也似的胎記,這胎記是鬼留印,他天生陽氣不足,所以被我師傅看中帶入趕尸一門……”
王七麟其實并不知道文奎真假,他只是覺得一切不合常理。
根據黃君子提供的信息再加上他的推測,鄉里的詭案是都公子的手筆,目的就是吸引他來這山棗鄉。
引他來做什么?肯定是想弄死他!
這樣一來都公子怎么還會留下一個完好無缺的文奎給他幫忙?他應當會對聽天監動手才是!
所以他才要故意詐文奎。
現在來看,文奎似乎沒問題?
難道——最近的詭案與都公子無關?一切確實是巧合?
一個新的猜測出現在他心頭。
他拍了拍文奎的肩膀將他放開,幾人迅速先進屋翻騰了一下,然后趕赴后院找到了老井。
很尋常的一口農家水井,京口是圓形,直徑大約有四尺上下,井上還放著一個轆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