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問題!
呂伯材八面玲瓏,他看到王七麟反應后便低聲解釋道:“唉,七爺海涵。老段以前不是這樣,是他父親兩個月前去世后,也不知道是沒人管教了還是他過于傷心,從那后開始放縱自己,變成今天的樣子。”
王七麟拍拍他的肩膀道:“無妨。”
他扒開一顆栗子扔進嘴里,看向段銀義說道:“說說吧,怎么把鬼搞進家門里來了?”
段銀義醉醺醺的說道:“鬼?嘿嘿,大人你說笑了,嘿嘿,大過年的不能說鬼,不吉利……”
“段銀義!”呂伯材猛的提高了嗓門,“你找我來就是想陪你玩嗎?”
段銀義縮了縮脖子,嘀咕道:“對對不住,大人,我真是喝多了,能不能讓我洗把臉?”
段葉氏嘆了口氣,給他打了一盆冷水還特意往里鏟了一些雪。
王七麟道:“賢內助。”
徐大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笑。
趁著丈夫去洗臉,段葉氏走過來輕聲道:“麻煩諸位大人了,實不相瞞,最近三天我們這片宅子出了詭事,恐怕這事與我丈夫脫不開干系……”
“怎么跟我脫不開干系?”段銀義顧不上擦臉急匆匆的走過來,“與我有什么關系?”
冷水激面后他清醒過來,先給王七麟見禮,又對呂伯材不悅的說道:“老驢,兄弟找你是想讓你幫忙來給鄉鄰們解決這詭事,這事挺嚇人,先死雞又死狗昨晚上直接死了牛,你說今晚會不會死人?”
呂伯材道:“一旦死人,先死你!”
段銀義下意識哆嗦一下,又翻白眼道:“咱自己兄弟,大過年的你可別嚇唬我。”
王七麟道:“不廢話了,段銀義,你那偏房里頭有什么?”
段銀義扭頭看了一眼,自如的說道:“噢,沒什么,就是一些替換了又舍不得扔的破爛家具。”
王七麟咽下栗子道:“走,去看看。”
段銀義欲言又止。
段葉氏咬著貝齒瞪他一眼,瓜子臉上露出憤懣之情。
段銀義頓時頹了,他嘀咕道:“大人,有件事吧,唉,小人不是不想說實話,唉!”
王七麟知道這是個混子,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直接去推偏房的門。
一推沒推開。
他看向段銀義,段銀義著急的搓搓手說道:“大人,這房子確實好久沒有打開了,門鎖鑰匙不見了,唉,所以……”
“沒事,沒了鑰匙本官幫你開門。”王七麟點點頭。
徐大一腳上去了。
兩扇門全下來了。
一股霉味噴薄欲出。
王七麟聞了聞,鼻子涼颼颼的。
陰氣很濃重。
他看向段銀義說道:“這兩天賭博戲,是不是總輸錢?”
“你怎么知道?”段銀義下意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