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問道:“看見你娘了?”
八喵搖搖頭。
徐大繞著墻壁看了看,說道:“七爺,這墻有點眼熟吧?當初咱走陰的時候,是不是就見過這一面墻?”
王七麟回憶了一下,搖頭道:“不一樣,那面墻壁的前頭是瑞獸,后面全是鬼,山海墻還有妖魔怪呢。”
他們繞著天聽寺轉了一圈,將這面墻壁走馬觀花的看了看,也算是在網紅景點打卡了。
轉回正門王七麟將自己的銅尉印交給衛兵統領。
這果然的聽天監大本營,衛兵統領便是一名銀將。
看到銅尉印上的名字,銀將大吃一驚:“王七麟王大人?”
“正是卑職。”王七麟抱拳行禮。
銀將很客氣的回禮,先與他寒暄一番,又對徐大和謝蛤蟆說道:“這二位應當是徐大人和謝道長,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疼不疼?”沉一關心的問道。
銀將沒反應過來:“什么疼?”
沉一問道:“雷貫耳的時候疼不疼?”
銀將苦笑道:“閣下應當是明鏡臺的新任主持沉一高僧吧?您的師傅無風長老前些日子來過,還點撥過在下,在下今天見到高僧忍不住又想起了無風長老的教誨,善哉善哉。”
沉一頓時寶相莊嚴的雙手合十唱了個喏:“阿彌陀佛,施主所言極是。”
王七麟詫異的看了眼沉一,這貨是明鏡臺的主持?另外無風長老沒死?
他怒視沉一低聲道:“你不是跟我說過無風長老已經死了嗎?”
沉一也低聲道:“對噴僧來說他就是死了,當初他趕噴僧下山的時候說,‘徒兒呀,以后你得靠自己不能在靠為師了,你就當為師死了,滾蛋,趕緊滾’。”
王七麟:“干!”
難怪沉一跟他快一年了,也不見他祭拜無風長老。
銀將名叫鄧功福,他其實也是個和尚,出自佛教名門大悲禪院,一手大摔碑手、真如覺掌出神入化,一掌超度兩掌超生三掌超神。
鄧功福知道王七麟的目的,親自帶他們去見青龍王。
天聽寺中古樹常青,四處道路都有人急急忙忙的來來往往,這些人手中要么捧著詭事錄要么帶著法寶,沒一個空閑的。
青龍王在正殿中審閱一些重案,鄧功福在外通報:“啟稟青龍王,前上原府鐵尉王七麟攜部屬求見。”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出來:“見。”
鄧功福伸手示意他們進屋。
王七麟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冠,邁步入門。
跟進洞房似的,有些緊張,也有些期盼。
他想了想自己可以把這段經歷當做進洞房的演練,然后他就不緊張了。
大廳里面滿滿當當全是書架,書架上滿滿當當全是書本,來自九洲各地的詭事錄全匯聚于此。
有一個老人坐在諸多書架之中的案桌后筆走龍蛇,他并沒有因為王七麟一行人的到來而抬頭,還是在認真書寫。
王七麟等人夾著菊花邁著小碎步走過去,各種恭謹、各種低調、各種諂媚。
直到他們走到跟前老人才抬頭。
雙方一對視,眾人突然激動了。
徐大一把拉住王七麟叫道:“夜市的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