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老爺們紛紛點頭:“對對對。”“洛水姑娘說的對。”
徐大感激的沖洛水笑了笑,抓過吞口喊道:“嘚兒駕!”
吞口:日麗娘哦!欺負老實妖?
蘭若寺在懷慶府外二十里處,它不是在荒山野嶺中,而是在一片水澤地里頭。
胡毅給王七麟解釋,說以前這里不是水澤地,后來黃河泛濫把這里給沖了,結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沖開了一處水口,于是就有了這片水澤地。
這片水澤地困住了寺廟,和尚們外出不便,信徒們進入不便,慢慢的寺廟便被廢棄掉了。
時至今日,懷慶府的百姓都忘記了這寺廟的具體名字,只是以蘭若寺來稱呼它。
這寺廟荒廢了許多年,院墻和偏殿已經倒塌,可是主殿因為有乞丐居住或者有書生來念書,人煙氣不斷,得以修修補補,竟然一直矗立不倒。
下午時分,烏云壓頂,隱隱有一場雨在醞釀。
王七麟看向寺廟,發現這寺廟殘存大殿通體長方,如同一艘方船。
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頗有意境。
謝蛤蟆凝視寺廟,緩緩問道:“胡大人,你確定這廟里的和尚是在發大水的時候離開了?”
胡毅無奈道:“回稟謝道長,這事卑職不能確定,因為這都是前朝之前的事了,經過前朝動蕩,懷慶府又是四戰之地,許多記事文本都沒了,只能根據百姓口口相傳來記述過往舊事,所以……”
王七麟扭頭問道:“道爺,看出什么來了?”
謝蛤蟆搖搖頭道:“只是感覺這野廟不太對勁,沉一,你過來看看這廟怎么回事。”
說完他尋路向蘭若寺走去。
沉一宣了一聲佛號鄭重其事走上前來,他遙望小廟,說道:“噴僧覺得這個野廟,確實有事。”
“什么事?”胡毅問道。
沉一高深莫測一笑,說道:“阿彌陀佛,你問問七爺就知道了。”
他也說完往蘭若寺走去。
胡毅看向王七麟,王七麟心里一跳:老子什么也沒有看出來啊。
但手下人都在看自己,他不能在大庭廣眾下丟了顏面,便也露出高深莫測一笑:“有一說一,這件事大家應該都能看出來,看不出來的,說了你們也不明白,不如不說。你們也別來問我怎么了,事情牽扯太大,說了對你們也沒什么好處,當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說這里面水很深,牽扯到很多情況。”
說完這一席話,他順著路跑步前進。
蘭若寺早就沒了大門,只有幾塊堅硬的碎石,這些石頭飽受風吹雨打,切面由粗糙變得光滑,王七麟伸手摸了一下,滑溜溜、涼絲絲。
大門兩側有門梁柱,這柱子也是滑溜溜,他伸手又摸了一下。
寺廟里頭雜草叢生,從廟里就能看出春意很濃了,地上乃至墻上都有草芽往外拱,屋檐上一片綠油油,這是也有草長出來了。
謝蛤蟆站在大殿門口負手而望。
野廟,雜草,春風,老道。
很有一番高人風范。
王七麟問道:“道爺,你到底看出什么來了?我怎么沒發現這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