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兩個怎么回事,來了以后李先生就消失了。”
“李老頭就是個騙子,別信他了,倒是他們兩個來了就在糧倉外頭掛了這么多老鼠皮,這是什么意思?看的老子瘆得慌!”
“老娘家的雞死的才是讓人瘆得慌,它們死的冤呀!”
長鐘保不說話,任憑眾人抱怨。
等到大家伙說累了聲調降低了,他慢慢的放下茶杯說道:“那兩位是朝廷的欽差大人,是給漢人的皇帝來辦事的,咱們寨子不安寧與他們兩人沒關系,恰恰相反,他們是來給咱們整治這個不安寧的。”
他將符箓和過陰漿拿出來,讓眾人排隊領取,又跟他們說了使用方式,最后叮囑道:
“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你們回去都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你們家里死的可就不只是雞鴨了,恐怕會死人!”
眾人帶上符箓和過陰漿離開,最后剩下一個少婦溫溫柔柔的上來給長鐘保捏了捏肩膀柔聲說道:“老爺,咱們寨子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真要往臉上抹這東西嗎?”
長鐘保笑道:“抹?我抹個屁!沒什么事,回去安心休息就行。”
少婦風情萬種的一笑,貼在他頸后吹了口氣:“好的,夫君,那咱們一起去歇息吧。”
正在享受捏肩服務的長鐘保聽到這話頓時哆嗦兩下,道:“安紅,今晚不行呀,你沒看見咱寨子里頭出詭事了嗎?怕是有鬼祟在作亂呀,今晚不能行房,否則陰氣太盛怕是會出事。”
頓了一下,他又拿出王七麟的話當擋箭牌:“再說,聽天監的王大人說過了,咱們今夜得抹了過陰漿、蓋上白床單睡覺,以此來避免被鬼祟侵擾。”
安紅噘嘴,俏臉上神色不愉:“可你剛剛才說了抹個屁的呀,哎呀,老爺,你什么意思嘛,你是不是不喜歡安紅了呢?”
美人撒嬌,爺們漏尿。
長鐘保提了提肛輕拍她的小手說道:“怎么會呢?你可是老爺的心頭肉,老爺疼你一輩子,不過今晚真不行,今晚咱可以不抹過陰漿,可是得蓋著白床單!”
“那在白床單下……”安紅輕聲細語的說道。
長鐘保擺擺手道:“這可不敢亂來,村子里肯定是來了邪祟的,走走走,趕緊回去熄燈睡覺了。”
結果少婦不愿意就這么放過他,回到屋里后她便往老頭子懷里鉆。
老頭子努力拒絕,最后少婦忙活出一身汗也沒有得手,只能用小拳拳捶他胸口:“老爺你真是討厭,哼,人家出了一身汗,要去洗個澡了,你要不要跟人家一起去?”
長鐘保暗地里松了口氣。
他急忙拉起白床單、放開一直提著的老菊花,說道:“你去洗吧,速去速回,今夜不安全。”
安紅悶悶不樂的出門,長鐘保聽見‘吱呀’一聲門板響,一切就又回復了寧靜。
隨后良久,再沒有什么聲音響起。
房間黑暗,針落有聲。
長鐘保正在憂心忡忡自家寵妻會不會出什么事,這時候卻聽見門板響了一下,然后又聽到有人摸摸索索的爬上了炕。
總算回來了。
長鐘保心里松了口氣,小聲道:“安紅,你在外面洗澡,一切可是順利?”
‘嗚嗚、嗚嗚’,一道陰風回旋的聲音響起,吹動窗戶搖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
長鐘保以為安紅因為自己剛才拒絕同房而生氣了,這種事發生過許多次,所以他也沒在意,還是繼續安撫她:
“安紅,今晚真的不行,你得讓老爺歇歇,再說今晚村子里來了邪祟,這也不是老爺糊弄你,對不對?”
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這下長鐘保感覺到事情不對頭了。
以他對安紅的了解,這娘們或許喜歡撒嬌,但不是個喜歡使性子的人,一般她生氣了自己安撫幾句絕對會有效。
而且今晚確實有特殊情況,安紅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緩急的人,自己哄了幾句她不至于連個話都不回應。
可是女人耍小性子這種事也著實常見,于是他懷著僥幸心理將手伸出白床單摸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