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紅的落日沉入群山之前,世田谷一隅的公寓樓上,俞白也在盯著今天和煦天氣的正高日頭,他并不知道有人將會談論起他的故事。
大中午的,瞅著白茫茫的天空,俞白又是在工作日曬太陽了……
類似于之前在一樓發呆的樣子,這一坐就是好半天貌似在考慮什么的場景很有既視感。但俞白并沒有純粹的浪費光陰,他有在考慮一些事情,特別是近來比較突出的生計問題。
是的,找到工作后的俞白沒有擺脫生計收入的困擾。
家庭教師確實很不錯,但工作時長太短了,這份時薪若是八小時制,俞白的收入已經可以媲美中小型公司的領導層,妥妥衣食無憂,但可惜的是每回家教時間只有兩小時,還是隔天的,換算到后來每個月只有七萬元的收入,比在東京普通的打工族都不如。
錢,不夠用啊。
俞白嘆了口氣,想著是不是應該再尋個副業…他根本沒主業吧?家教這么點時常應該才算是副業。
癱在躺椅上的俞白認真地宣誓,他的日常花銷已經控制得很少了,你看每天躺著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么,不抽煙不喝酒不泡吧,一點沒有成功男士窮奢極欲的毛病,他也不追求急功近利,有了收入慢慢還錢總會還完的,但照這個速度……俞白得承認有些過分了。
“除暴安良……”
俞白眼睛瞇起來,手指敲著竹把手,向欺壓勞苦大眾的黑社會們勒索…不,劫富濟貧是不錯的一個路子,但這非長久之計,更重要的是……太俗了,多少年前的套路了,堂堂忍界通關者還要回頭做一些初出茅廬者的伎倆,沒面子。他俞白就算吃不著飯,受盡善良房東忍耐到頭的白眼,從四樓跳下去,也不能做這種單純敲詐,不符合他身份的事。
“但有些無聊啊……”
有查克拉護體,俞白完全不用擔心皮膚被曬黑,不過時間長了眼睛晃得有點花是真的,“少個墨鏡?”男人微微恍然道,但這肯定會被佐藤那丫頭diss,作罷了。
工作日的時間,大家都有事忙,花江夏葉去公司上班了,佐藤去上學,連樓里大部分的住戶也空了,整棟公寓在午后陽光下寧靜無人,同時顯得空空蕩蕩。
俞白現在每天的生活十分簡單,理一理影分身那邊的情報,備備課,傍晚有課便去上,無課宅在家,偶爾會跑上東京塔感悟天地大道,基本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修煉靜氣,很像一條咸魚。
還經常曬太陽,這導致他更像是與世無爭的咸魚了。所以佐藤流蘇每當看到躺在走廊的俞白,就要說他偷懶,俞白不屑于和小朋友斗嘴,少說話少消耗能量,沒瞧見葉師傅落魄了都不練功練拳了么,都是生活呀。
“但錢的問題還是不可以忽視的。”俞白心中說道。
光想可鉆研不出什么,這種實際的問題最好是找人咨詢,俞白卻不好意思再麻煩花江夏葉了,他心中思索半天,突然悟起自己身邊就有個人選,還是高材生。
但不是在他本體這,前知名大學畢業的外科醫生,現在在他手底下效力的桂八庵。這段時間來對方的忠心程度已經通過了及格線,想到就做,俞白閉上眼,傳出了一道意念。
遠在百里之外的東京都市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