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這些追求者之中,有不少都是京中赫赫有名的貴公子,身邊的女眷無數,可是他們卻都失敗了……
這些京城之中條件最為優渥的公子哥都沒有得償所愿,以至于最近坊間已經隱隱然有謠傳,說這位于小姐想要效仿徐妙錦,篤信佛教,誦經禮佛一生……
于謙雖然平日里做事比較古板守舊,但是對于自己的這位獨女卻是寵溺的緊,她既然不愿意輕易地將自己嫁出去,于謙倒也不好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說辭來強行逼迫,于是乎于梓筱的婚姻大事,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于謙怔了片刻之后,突然嘶了一聲,愕然自語道:“莫非……梓筱她真的?”
兵部尚書大人見自己的副手表情有異,一時間便興奮了起來——莫非自己當真一語中的,廷益的那位閨女之所以一直未有婚配,難道真的是因為陳行之?
想到這里,鄺埜便大笑道:“哈哈,廷益,當真是可喜可賀,回一趟杭州竟然連如此人中龍鳳的賢婿都挑好了……”
……
遠方的山脈潛藏在薄霧之中。
月光投射在霧氣上,看起來朦朦朧朧的。
鄧茂七狼吞虎咽的吃光了手中的炊餅,他扭頭看了看身后,數千兄弟們都有些倦怠了。
到了此刻,平日里再如何篤信自己百戰百勝的士兵,都隱約意識到了不對勁——鏟平王一路向東,一直在尋找伏擊的位置,可是后面的官兵卻始終不緊不慢的綴著,即使遇到了一些隘口、密林,他們也總是會先派遣大批的斥候偵查……
“這個劉德新,不簡單……”鄧茂七拍了拍手掌上殘留著的餅渣,喃喃自語道:“或許我當時的想法真的錯了,如今已經開始后退,竟然再也難以尋到機會了……”
的確如此,領軍打仗不是兒戲,一旦失去了先機,那么想要再次實施穿插的方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眼下莫說是轉身回去打穿插,便是尋地方設伏,也要爭分奪秒——后續的官兵時快時慢,卻永遠不會給他們留下充足的時間。
黃琴是軍中唯一的女將,她此刻瞧見鄧茂七心不在焉的模樣,便有些著急了,踏前一步,到了鄧茂七的身前說道:“鏟平王,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退了,眼下官兵步步緊逼,根本不給我們留下喘息的時間……”
“若是再這么拖下去,恐怕弟兄們的體力、耐心都會跟不上啊!”
“我知道……”鄧茂七瞇起了眼,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將手探入懷中,抽出了一封信來。
“教主,勿怪……”鄧茂七低聲喃喃,旋即緩緩的拆開了那封信來。
信箋上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幾個字。
“信陳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