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凌站在十二樓過道的窗口,俯瞰著下面的城市,心情豁然開闊,聽著手機里傳來清靈的聲音。
“那你們就先籌備劇組,大概的定一下演員,然后下個星期六讓你們導演來杭市找我。”他想了一下對李玉致說道。
明天就是星期一了,還要上課呢,得分清主次,反正一個劇本開拍前,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
李玉致聽見他的話,有些訝然的問道“你是杭市的?”
“我在Z大上學!”他這話說的很是模棱兩可,只說了在Z大上學,沒說家是哪的。
“上學?你現在還是學生?”李玉致不淡定了,在網絡上攪風攪雨的這個家伙,想跟她空手套白狼的這個家伙,居然還是個學生。
現在這個世道都這么妖孽了么?
風無凌聽見她非常驚訝的聲音,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問一下這個一見鐘情的姑娘,多大了?
要不,現在問一下?
還是算了,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差距。
“姑娘,莫欺少年窮!”他心里胡思亂想著,嘴上還不忘了裝比一下,拽了一句文詞。
李玉致聽見他的話,頓時有些暴躁。
少年,你說這話,良心就不會痛么?
咱們倆到底是誰欺誰呀?
你到我這空手套白狼,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還真是會顛倒是非黑白呀!
我一個女孩子,有家不能回,娘不疼爹不愛,無依無靠的,我容易嗎!
你還來欺負我!
想到這,李玉致居然哭了,輕輕的抽泣著,眼淚有些忍不住,劃過了精致的臉頰。
可是突然看見還有手下在呢,她聳了聳鼻子,想把眼淚止住,可是失敗了,只好轉過背椅,帶著哭聲說了一句,“你們先出去吧。”
對面的兩個人已經有些被嚇到了,怎么回事呀?
打著電話呢,怎么就哭了?
對方是誰呀?
正胡思亂想著呢,上司讓他們出去,趕緊如蒙大赦一般,快步走了出去。
想哄也不知道怎么哄,不走怎么著?
還留在辦公室里,看笑話呀?
那邊的風無凌也被嚇到了,自己就習慣性的,裝了一下比,抖了一句文詞而已,怎么就哭了?
而且對面那可是他想要照顧一生的姑娘,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那個,那個,你別哭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乖,別哭了。”他不知有多長時間沒談過戀愛了,早就忘了怎么哄女孩了。
兩個手下走出去了,李玉致哭的更兇了。這幾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
兩年都沒回過家了,母親也只是偶爾才過來看她,父親更是一次都沒來過。失去了母公司的支持,青峰傳媒過的愈發艱難。
各種投資都得精打細算,還要不時的跟別人虛與委蛇,更要擺脫一些色狼色鬼的糾纏。
父親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過她,母公司以后有她來掌管,可自從父親把那對母子領回家以后,她就不在奢望了,同時也不想讓父親為難。
所以她提出了只要青峰傳媒,可誰知道,那些股東竟然這么狠心的去對待她一個女孩子。
她還是只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孩子!
眼淚“噼里啪啦”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這兩年不管多苦多累,她一次都沒哭過。
這些都不是一個女孩子應該承受的,可她承受了太多。
她到了談戀愛的年紀,只想好好的談一場戀愛而已!
閨蜜曾經問過她,想找一個什么樣的人。
其實我一生渴望被人珍藏,妥善安放,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好像什么都來得及,好像什么都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