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風無凌活動了一下身體,開口說道,“咳!那這樣,我先來一遍,永茗哥你來外邊聽著。”
錄音師聽見他的話語之后,心頭忍不住的一陣狂跳,有些費力地咽了口口水。我靠!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清一色大神不止是單純的詞曲作家,竟然還會唱歌?
真的假的?
正在他疑惑不解之際,陳天王毫不猶豫地開門出來了,略顯方正的臉上帶著絲絲地笑意,開口調笑道“你丫實在是太不地道了!我就知道,你丫肯定隱藏著什么!”
風無凌咧著嘴,無奈地聳了聳肩,與他擦肩而過,走進了錄音室。
然后,錄音室的門剛剛關上,那個錄音師就迅速地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鄭文鈞的電話,剛一接通,他就大聲地喊道“老鄭,快點過來,清一色大神要開嗓子了!”
他的話音剛落,外面的走廊里便陡然響起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初心樂隊的四個人,奔涌而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沖了進來。然后,都七嘴八舌地跟陳永茗打招呼。
“永茗哥!”
“永茗哥!”
鄭文鈞剛打完招呼,就手疾地一把搶過了錄音師頭上帶的耳麥,十分干脆利落地帶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眾人看到他這個騷操作,都不禁愣了一下。這個家伙好雞賊呀!
臭不要臉的!
“你丫搶個毛線的耳麥呀!”謝寧遠非常鄙夷地瞅了他一眼,隨后,拍了拍錄音師的肩膀,“老洪,開監聽音箱。”
“好嘞!”錄音師老洪很是得意地笑了,幸災樂禍地朝鄭文鈞撇了撇嘴,隨手打開了監聽音箱的開關。
鄭文鈞滿是幽怨地瞪了他們倆一眼,又把耳脈摘下來,一把塞回到了老洪的耳朵上。
老洪剛要開口調笑他,而音箱里猛然有聲音傳出“有時候我覺得自己
像一只小小鳥
想要飛卻怎么樣也飛不高
…”
眾人全都扭頭看向了錄音室內屋,透過雙層的真空隔音玻璃,看到了正在唱歌的風無凌。
他閉嘴眼睛,身體站的筆直。
“我懷疑是不是只有我的
明天沒有變得更好”
猛然地,風無凌把腰彎了下去,開始蓄力。
初心樂隊的四個人全都愣了一下,因為他這個動作和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就像那個寒冷的冬天,在他們酒吧的舞臺上。
下一剎那,果然如同那天一樣,音高突破了天際。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鳥
想要飛呀飛卻飛也飛不高”
聲音中蘊含著無限的不甘和憤怒。讓人忍不住地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后,陡然降低,透露出的無力感,仿佛認命了一樣。
“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
當你決定為了你的理想燃燒
生活的壓力與生命的尊嚴
哪一個重要”
經過了一番的人生浮沉之后,感悟良多。人生在世,便是由幾許無奈,幾許感懷,幾許痛心,幾許愉心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