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遠離觀瀾大酒店,前面的路口突然駛出一輛面包車。面包車并沒有警用牌照,卻裝著警燈。車上下來兩個交警,大搖大擺地攔在高明的車前。
因為現在的轎車少,有些交警就把目光瞄準摩托車,要從摩托車主的兜里掏錢,要不然,他們一年的創收任務就完不成。
高明知道交警的厲害,立即停了下來,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
這兩人一個穿著制服,卻沒戴帽子。另一個戴著帽子,卻穿著便裝。不言而喻,他們中至少有一個是臨時工。
“停車,接受檢查!”穿便服的那一個鼻孔朝天,一副“要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的山大王派頭。
“我沒超速!”高明說著,從口袋里掏出駕駛證和行車證,“這是我的證件!”
“便服男”連接都不接,冷冷地說道:“你的車連車牌都沒上,就這么上路了?這是違規的,知道不?快下來,車子交給我,一個星期后到交警大隊去交罰款,領車!”
說到車牌,高明突然笑了:“你們是不是侯衛民叫來搞我的?”
據高明所知,侯衛民的父親“老猴子”十分精明,前幾年警方搞了幾次嚴打,都有人為他通風報信,讓他提前逃走。嚴打之后,“老猴子”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云河的大街上,象狀元跨馬游街一樣,十分囂張。
高明猜測,這兩個交警或臨時工就是“老猴子”的人。
“你管我們是誰叫來的?總之,今天治的就是你!”“便服男”雖然沒有明說,也算默認了。
既然對方揪著車牌不放,那高明就放心了。他慢吞吞地把駕駛證和行車證裝進兜里,然后用輕蔑地口吻說道:“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出去,你頭上的帽子就得被給摘下來?”
“便服男”一驚,他沒想到眼前這小伙子比他還囂張,于是,他看向身邊的“制服男”。
“制服男”頓時大笑:“他這帽子是我給的,你想摘,還得看我同意不同意!”
高明又來嚇唬“制服男”:“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出去,就能把你的衣服給扒了!”
“制服男”一愣,笑得眼淚差點出來了。他沒有跟高明啰嗦,而是跑回面包車邊:“隊長、隊長,這小子太囂張了,要不要連車帶人一起扣?”
那個年代的有些部門經常粗暴執法,比如交警在查車的時候,遇到車主反抗,就連車帶人一起扣了。
呂東潤和邢瑞雪都見過這樣的事,所以他們一聽這么說,都嚇了一跳。
“老高,要不要我回去找阿爸?”呂東潤問道。
他的父親呂老道號稱“以三寸不爛之舌忽悠遍云河”,在本地還是有些人脈的。
高明搖了搖頭:“這些人是侯衛民的父親找來的,呂叔與他的關系一向不太好,就別給呂叔添麻煩了!”
邢瑞雪則說道:“要不,我去觀瀾大酒店一趟,讓丁總給說個情?”
高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了,我有辦法解決!”
說著,他解開腰間的手機套,拿出他的諾基亞7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