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姬眉頭一動,一錠小巧精致的金錠就從袖籠里滑到手中,她舉著金錠對著太陽看了好久,不得不滿意的點點頭,這確實是一塊非常好的金子。
平叟取出一塊發烏的金子跟卓姬手上的金錠比量了一下,也不得不承認卓姬那塊跟他手里金塊一樣重的金錠,在價值上至少要超過半成以上。
卓姬長出了一口氣,向平叟斂身施禮道:“平公莫怪。”
平叟淡淡的點點頭,一把拉住云瑯的手道:“為何不早說?”
云瑯看了一眼卓姬笑道:“早說怎么會有這樣的把戲好看。
如此也好,云某走的時候也就不用過于留戀了。”
丑庸早就不喜歡住在這里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說她長得丑運氣卻好,還有一大群把臉蛋抹的跟猴屁股一樣的女子自從知道小郎馬上要當羽林郎了,沒羞沒臊的打著各種借口往小院子里跑。
梁翁已經在昌樂市上找了另外一個青磚小院子,比這里還要清爽,至少沒有叮叮咣咣的打鐵聲。
見小郎要走,立刻歡喜的背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大包袱,再把小郎心愛的茶壺抱在懷里,簇擁著小郎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且慢,某家便是你剛才貶斥的司馬相如!小郎不給某家一個交代嗎?”
花頭巾司馬相如搖著蒲扇擋在門口,笑吟吟的看著云瑯。
云瑯抬頭看了一眼司馬相如,這家伙長得很高,嘴巴上留著一些短髯,可能是因為經常吃肉的緣故,胡須黑亮,根根直豎,再配上一雙丹鳳眼,一張棱角分明的大嘴巴,即便是被云瑯當場羞辱了,依舊能夠笑面以對,不得不說這家伙確實有泡妞的本錢。
至少相貌,風度無可挑剔。
云瑯嘿然一笑到:“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看不起所有拿文章博名利的人。
尤其是看不起你這種用文章得來的名聲,騙自己女讀者的人。
跟你們對比起來,**女人更能讓我接受一些,雖然會被砍頭,至少人家確實是在認真犯罪。
你們是一邊禍害人家妻女,一邊還要高舉著雙手說這他么的不關我事,是這個死女人自己撲上來的……”
卓姬的一張臉變得通紅,轉瞬間又變得鐵青,至于司馬相如從來沒有遇見過云瑯這種人,竟然被他一番話噎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眼看著云瑯跟丑庸主仆二人,揚長而去。
“豎子無禮!”
云瑯跑的不見人影了,卓姬才怒吼出來。
平叟淡淡的笑道:“不激怒你,他怎么走啊。
不激怒你,他怎么從剛才大女制造的錢財漩渦里爬出來?
不激怒你,他怎么帶著他洗煉黃金成色的秘方走?”
經過今天的事情,平叟覺得自己累極了,他忽然有些羨慕云瑯,可以走的如此光棍,如此干脆,如此的毫無征兆,讓他準備拉攏的后手全無用武之地。
卓姬到底是一個女人,容易被一些外來的因素掌控心緒,猶豫不決三心二意是她最大的弱點。
想到這里,瞅了一眼高大英俊的司馬相如,嘆了一口氣,背著手走進了自己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