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感同身受
云瑯不認識李息,即便是在歷史書上,關于這個人的記載也不多,所以就很難親切的起來。
曹襄要陷害人,就隨他去,政治手段而已,還談不到什么對錯。
之所以會對云瑯說,毫無疑問,他將云瑯看的比李息或者一個材官將軍的職位重要。
朋友間有時候就是這樣,做事情的方式確定對朋友的珍惜程度,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九成九九九九以上的人沒機會有,所以大家就按照重視程度來衡量一下友情沒有什么問題。
功利性的社會就這樣構成了……云瑯才發現,這種對待朋友的方式不是后世人發明的,而是出自我們的祖先。
原野自然是空曠的,這個空曠是人類認為的,人家的生活其實很熱鬧,不但有高大的樹木,低矮的灌木,綠油油的植物,油蛉會在草叢里高歌,螳螂會在草葉上決斗,兩條纏綿的蛇從地平線這邊一直糾纏到地平線消失的地方。
從未寂寞過,只不過是人類將自己的寂寞強加給了原野。
云瑯站在麥田里,用鉤鐮收割著麥穗,這個活計很辛苦,尤其是要在浩如煙海的麥田里挑選最茁壯的麥穗,這對有強迫癥的云瑯來說簡直太難了。
只要看到一穗比較茁壯的,就猶豫著考慮后面是不是還有更大的,以至于他頂著大日頭從田地的這頭來回走了三遍,背簍里的麥穗依舊少的可憐,而且,這些麥穗并非是整塊田地里最大的。
相反,孟大,孟二的收獲就要好得多,他們只要看見一穗超乎其余麥穗的種糧,就會歡呼著割下來,一個上午下來,歡快的兩兄弟收獲滿滿,他們挑選的種糧居然是最好的。
至于云瑯,已經快被所有人瞧不起了。
“你們懂個屁,只有上等人才會如此嚴謹!少爺就是這么一個人,他不要最好的,不要不好的,只挑選中間的,這就是少爺經常說的中庸之道!”
聽了梁翁的一席話,眾人才重新恢復了對云瑯的敬仰之情。
這段話自然是屁話!
種糧自然就要挑選最好的,按照什么中庸之道選擇出來的種糧播種下去,明年大家就要餓肚子了。
“我們還是挑選最好的,這一點不要學少爺,少爺聰慧,他輕易就能辦成的事情,我們就需要很久……”
云瑯皺著眉頭比量著自己采摘的種糧跟孟大采摘的種糧之間的區別,這其實沒什么好比量的,孟大采摘的種糧明顯比云瑯采摘的大,麥粒還飽滿……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心思單純的人去做就好,自己就算了,從小心思就沒純潔過,更不要說現在了。
專注是一個很高貴的品質,尤其是面對眼前將要開展的生物工程,更需要持之以恒永不放棄的精神,因為培育種糧是一個極其漫長極其無聊的過程。
云家的生物工程很快就進行了,過程非常的簡單,挑選最大的白菜相互茍合,然后收種子,然后再種下去,把這個過程一直鍥而不舍的進行下去,云瑯就認為自己遲早能吃到十幾斤重的大白菜。
如果總是從麥田里挑選最茁壯的麥穗,將它種下去,明年再挑揀最大的麥穗,繼續種下去,遲早有一天,云瑯就會有畝產五百斤的麥子。
當這個思想在云家傳播開來之后,孟大就認為把鴨子跟雞關在一起,它們就該生養出一種新的家禽——雞鴨!
當然,孩子們對孟大的說法篤信不移,他們不但相信,而且也已開始做了,唯一改變的地方就是——孩子們把雞跟鵝關在了一起,孟大的想法太蠢,為什么不直接制造一種叫**鵝的家禽,很明顯,鵝比鴨子大的太多了……
“你上回罵我什么來著?什么逼?”
“傻X!“
“就是這個傻X!我記了好幾次都沒記住,今天算是記住了,如今,你云家莊子里全是這種傻X”
曹襄端著一個巨大的碗吃涼面,見云瑯從外面疲憊的回來了,就笑吟吟的夸獎云家全莊子的人。
他如今大病初愈,飯量大的嚇人,以前,他吃進肚子里的東西全部養了蟲子,現在他吃進去的食物開始滋養身體了,所以,一個翩翩佳公子已經逐漸有了雛形,他準備再多吃一些,至少要變成能披掛著三五十斤重的鎧甲可以揮舞著馬槊殺敵的壯漢。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天下諸侯墓,無花無酒鋤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