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管事笑呵呵的回答。
張安世輕咳一聲道:“以后不用那兩個胡姬照顧茶水間了!”
管事笑道:“清理茅廁這種活計歷來是異族奴隸干的事情,即便是夫人想要懲罰胡姬,小的也不能讓她們去干這種腌臜事情。”
張安世朝管事挑挑大拇指就大笑著去了后宅,一邊走一邊喊道:“小殷,小殷,我回來了,你在哪里呀?”
兒殷的丫鬟從屋子里探出頭沖著張安世甜甜的笑道:“大女在耳房!”
張安世聞聽丫鬟這樣說,血脈頓時賁張,他家的耳房就是專門洗澡的地方。
一想到兒殷那具白皙的身體,張安世毫不猶豫的就一頭沖進了耳房。
剛才,彭琪去了青樓,他其實也很想去的,就目前而言,大漢國的青樓里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美人兒,尤其是富貴城的青樓,每一個去過的男人從那里回來之后都在渴盼下一次……
兒殷就是在這種擔憂的境遇之下,還沒有成婚,就便宜了張安世。
“我要是有了身孕該怎么辦?”
“不要緊!我師傅就是這么干的。”
“你師傅的名聲已經毀掉了。”
“我師傅的名聲都毀掉了,我們要是還要名聲,豈不是在打我師傅的臉?”
“如此說來,你西北理工的人都不要臉了是吧?”
“別說話,容我重整旗鼓……”
“呀!你這個死人……”
長安城處處歡歌,唯有長門宮死寂一片。
阿嬌心情不好了,烏云就會籠罩在長門宮上空。
“大長秋,給陳爽府送去黃金一千斤,告訴丞相趙周,陳爽的兄弟陳武準備繼任堂邑侯爵位。
請他代替我去問問皇帝準不準!”
大長秋躬身應答之后有些頭疼的道:“堂邑侯爵位不是陳爽,陳武兄弟的,是您的兄長陳須的。
您啟用堂兄弟,卻致自己兄弟于不堪之地,這就是不仁!
丞相趙周如今處境尷尬,他也不敢接您的旨意。”
阿嬌大怒道:“我不管,我不舒坦,誰都別想好過。”
大長秋苦笑道:“奴婢查過陳爽的案子,確實是沒有什么不妥之處,王溫舒把陳爽的案子定成了鐵案,沒有翻案的可能。”
阿嬌冷冷的將手中,正在把玩的玉佩丟向大長秋,見大長秋探手捉住,這才道:“陳爽就算該千刀萬剮,下手的人該是我,不該是他王溫舒。”
大長秋左右瞅瞅,見四下里無人,就低聲道:“始作俑者是陛下。”
阿嬌顯得更加憤怒了,咆哮道:“你以為我不知道?
陛下對我不滿,就拿陳爽下手,現在本宮不滿,難道就不能拿王溫舒下手出口氣嗎?
你去,給本宮找王溫舒的罪證,本宮也要把案子做成鐵案,然后殺掉王溫舒,讓陛下無話可說。”
大長秋跟阿嬌幾乎相伴了一生,對她的脾氣自然是熟悉無比。
知曉阿嬌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陳爽,阿嬌在乎的是劉徹對她的感情。
昌邑王是劉徹自己塞過來的,并非是她阿嬌從李夫人手中多回來的。
現在,卻因為自己要為昌邑王鋪路,皇帝就對她起了疑心,這如何能讓她退縮。
難道說,一定要把昌邑王養成一只鵪鶉,等劉據稱帝之后再烹煮掉才符合皇帝的心思?
如果這樣,將她阿嬌的臉面置于何地?
“長門宮不出廢物!”
阿嬌再次威脅了一下大長秋,就自顧自的回了寢宮。
大長秋對阿嬌的威脅自然是無所謂的。
反正他與長門宮本身就是一體,普天下人都是廢物,他大長秋也不可能是廢物。
主要是阿嬌貴人安排下來的活計不太好干。
上一次陛下勝利的干掉了陳爽,如果下一次阿嬌貴人順利的干掉了王溫舒,那么再下一次,陛下為了挽回顏面又會對長門宮門下的某一人下手,然后阿嬌貴人再繼續……
想到這里,大長秋頓時就覺得脖頸后面一陣陣的發寒……陛下跟阿嬌不會有事的,也不可能有事,他們說不定會樂在其中……
倒霉的會是誰呢?
前兩日里,陛下與阿嬌貴人還在靜室里纏綿了整整一日,沒可能才恩愛過后就刀兵相見!
倒霉的會是誰呢?